買了一張王菲的精選唱片,開車時聽,從《容易受傷的女人》聽到《夢中人》,還有翻唱鄧麗君但比鄧麗君唱得還要好的《明月幾時有》。
短短一段路程,莫大的享受。
認識王菲的時候,她還在用「王靖雯」這個唱片公司改的名字。那時我在周刊上有一個專拍黑白相片的攝影專欄,唱片公司說有一個新人,請我替她拍一輯相片。
我們約在淺水灣拍照。我讓她一邊在沙灘邊走動,一邊追拍,追得慢一點,她揮起的手踢起的腳就會出格,我邊拍邊笑,真是個手長腳長的姑娘。
那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後來,大概過了十年之後我們才再次見面,她已成歌壇巨星。我請她上「鳳凰衞視」的《鏘鏘三人行》來聊天,說起來,大家都記得淺水灣那一個陽光耀眼的早晨。
之後我們時有聯繫,有一次看記者報道王菲在飛機上看《李天命的思考藝術》,我就問她想不想見見李天命,她說想見,我就約了大家吃飯。席間她問了天命很多哲學問題,後來天命跟我說,想不到香港還有層次這麼高的歌星。
就跟香港的許多人和事一樣,不知怎麼一來,朋友間可以好多好多年沒有聯繫。她的近況都在報紙上得知,知道她又結婚了,再次為人母親,小女兒的身體需要一點特別的照顧。我在重聽她經典歌曲的時候想起了這些,也在此向她遙遠地送上一份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