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學生回到學校的第一天,或許閏七月,與進入秋季的農曆八月押後一個月的關係,秋風來得很慢。在仍需穿着校服的歲月,踏上暑假之後的新學年,恤衫與背肌之間不再汗流浹背,爭秋奪暑卻不留汗迹。
這個九月一日來得特別熱,尤其走過我們村子「屏山文物徑」窄長的英泥路上,過去的大樹早已有賴「發展」之名倒下而上璋圍前面新種一排細葉榕也已長得綠蔭滿枝,忽爾全數殺光,讓九月的過猛陽光散落得更有恃無恐,辣!再走幾步,本來並肩三個又長又闊魚塘在(一)政府興建機鐵先去其一。(二)一小撮村人漠視群情不滿,將大片哺育一個家族近千年的青綠農田以柏油石屎鋪蓋做停車場,漠視周邊居住更是這片土地擁有權的村民被每天泊入以百計大型貨車、大巴激起灰塵弄得居所及周圍環境惡甚。而長長魚塘只餘一口污水潭,將我們與之息息相關的集體回憶全數推倒。(三)僅餘的風水塘,塘上有文房四寶寓意的墨盒本來與意義為毛筆的文塔──聚星樓已在中間夾雜的屋邨小區與極不協調亦不合稅務法例的大型廣告關山阻隔。一些人可能得着一點油水,從此不要說風水;近乎亁涸不再容許植物與魚鳥自然生存的魚塘再難讓人感受風的暢和水的秀色,滿目高樓大廈汽車塵土飛揚,真箇蒼涼。
地球因熱告急,那是全人類急迫關注的大議題,想想不論過去夏天也亦涼快的歐洲北美洲大部份地區與本來已經夠熱的亞洲在過去幾個夏天愈來愈熱,何曾見過多倫多、倫敦近攝氏四十度?而踏上九月的上海杭州廣州全皆高企三十九度也夠嚇人。我們香港的城規會,就那麼幾個人便決定了香港近年不合理兼無管制的過份「發展」,同時也漠視土地改變用途帶來環境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