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陸(二) - 谷德昭

人在大陸(二) - 谷德昭

相比上海及北京,寧波的空氣不算混濁,由於廢氣排放管制得挺嚴,寧波市區中不准騎摩托車,於是老百姓便改用一種以電池發動但又可腳踏的電動腳踏車,老百姓騎着這輛車便在行人路、馬路、公園、高架公路上竄來竄去,最惱人的是由於用電動,沒發出摩托聲,走在行人路上,經常耳後生風,一轉身便發現電動車像忍者般在身邊數呎高速片過,在行人路上也要醒定,被碰上一下可不是說笑。

從上海到寧波替我們開車的師父說在寧波開車比在上海難,上海交通肯定較繁忙,但也較守規矩,寧波的駕駛者每分每秒都在「玩Chicken」,即是你在大路行駛,我在橫街騎電動車攔腰殺出,又或是前路稍有阻窒,毋須多看一眼倒後鏡便抽頭切線,對頭車駛來也勇者無懼,看誰在最後一刻ChickenOut,扭一扭軚或急踩煞車,對方在車頭不遠處睬你都儍飄然而過,不帶走一片雲彩。我們這幫外地人覺得險象頻生,當地人卻覺得理所當然,穿着裙子駕着電動腳踏車的阿姨,風馳電掣露出大底褲連八月十五,像打機一樣左穿右插,感覺不知多安全,當熟習了這套混沌管理駕駛時,大家心裏都有數,一路上亦不覺有嚴重交通意外出現,若加入一、兩個外地守規矩司機,反而會打亂混沌節奏,撞個七個一皮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