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孫柏文仲係分析員嘅時候，有個喺股票界打滾好多年嘅番鬼佬前輩，曾經千叮萬囑我哋啲後生分析員：「每次睇上市公司出業績報告或者任何數據嘅時候，如果見到有任何數字，你哋一睇就好似有人插你隻眼咁。你哋就要排除萬難，去搵該數字點解會令你有被插眼嘅感覺。」
噚日，中國石油化工（386）出中期業績，我就第一時間睇吓佢嘅業績係點。我睇到業績報告講中石化嘅主要業務——煉油，喺06年頭六個月，蝕錢蝕多差唔多12倍嘅一刻，忽然感受到好似有人插眼嘅感覺。煉油蝕多12倍？有冇搞錯呀？中石化做緊乜？係唔係完全無能？好彩，過咗冇耐我就記起嗰位番鬼佬前輩講過嘅教訓，於是即刻去搵點解煉油會蝕多咗咁多。
大家可能同我一樣，一見到中石化煉油業務蝕多咗咁多嘅時候，滿腦子都係問號。甚至可能再諗多步，問：「如果煉油業務蝕多咗咁多，係唔係代表06年頭六個月喺大陸做煉油生意困難咗好多？」
其實，「煉油蝕多12倍」呢個數據，絕對不代表做煉油生意難咗好多。首先，如果大家睇吓中石油（857）上個禮拜出嘅業績報告，佢哋煉油虧蝕都只不過增長咗2.5倍，中石油同中石化都係每日提煉200幾萬桶石油，中石油煉油都蝕138億，咁中石化嘅166億又真係可以接受。所以，證明煉油生意的確難做，不過係冇中石化嘅06年中期業績講到差咗咁多。
愈蝕就愈多補貼
大家可能會問：「如果06年頭六個月嘅煉油生意，實際上比起05年唔係差咗咁多，唔通中石化喺05年對於煉油嘅業績有『搞搞震』之嫌？」無錯，如果大家睇吓中石化以前嘅業績，特別係佢嘅上游（開採原油）業績，盈利增長絕對冇中石油咁多。如果大家想知道上游賺幾多，只需要留意兩個數字，第一係生產咗幾多桶油，同埋每桶油賣咗幾錢，就差唔多可以預測盈利變化。不過中石化就例外。
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有幾百種唔同嘅原油。每一種原油賣價，都有分別，理由係每種油嘅提煉成本唔同。不過大家睇吓個附表，大家會見到喺03年，中石油、中石化賣油價，其實同布蘭特原油差唔多。代表佢哋其實係布蘭特原油嘅級數。不過去到04、05年，價錢就開始有嚴重分歧，中石化大落後。我估計原因係中石化叫上游賣油畀下游嘅時候，叫上游賣平啲，變相補貼下游。等大家唔會太擔心中石化嘅煉油業務。
不過今時今日，因為有咗暴利稅補貼煉油活動，愈蝕就愈多補貼。所以中石化卒之講真話，因為有着數，所以大家先至會見到佢煉油業績差咗咁多。最後，就係雖然中石化都要畀暴利稅，不過會收到嘅「煉油補貼」一定會更多。仲有，千祈唔好見到上半年只得9%增長就放棄中石化，因為中石化收煉油補貼應該會係下半年嘅事，所以全年業績應該會比上半年業績好好多。
孫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