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翰默CharlesKrauthammer 《華盛頓郵報》專欄作者
隨李伯曼(JosephLieberman)在美國期中選舉民主黨康乃廸克州初選落敗,反戰勢力已作好準備接管民主黨。周二令人振奮的勝利,和隨之而來的銳氣與選舉合法性,可能帶領精力充沛的民主黨在十一月期中選舉大勝。
但對於民主黨來說,這將是昂貴及短暫的放縱。伊拉克戰爭會結束,布殊的總統任期也是。但是定義這個年代的更大衝突──反恐戰爭──仍將持續,如同剛破獲的倫敦客機攻擊密謀,就清楚提醒了我們。而拉蒙(NedLamont)在康乃廸克州獲勝反映出來的反戰情緒,長期來看對民主黨將是災難,這災難最早可能出現在○八年的總統大選。
必付出慘重代價
儘管我不同意,但仍先假設反戰人士所說「伊拉克有如越南」這定論成立。反越戰運動帶來了政治面的成功,如同上周二在康乃廸克州一樣,都具有毀滅性。反越戰運動摧毀了一個民主黨籍的總統(詹森),以及想要成為其繼任者的總統候選人、即當時的副總統韓福瑞。
跟伊拉克一樣,越南不過是全球爭戰中的一個戰場,當年主要是對抗蘇聯和它在全世界的共產主義同盟。在一九七○年代初,領導民主黨內改革運動的喬治麥高文(GeorgeMcGovern)派系,必須面對後越南時期、來自冷戰的更大挑戰。其結果就是政治災難。
反越南情緒的後遺症就是姑息主義,厭惡干預、重視和解,讓民主黨後來付出慘重代價。最臭名遠揚的例子是自由派「核子凍結」的提議,和故總統列根處理蘇聯在東歐部署飛彈問題的做法唱反調。
正重現反戰狂熱
除了卡特在一九七六年成功當選總統外,民主黨在其餘冷戰時期的外交政策上,甚至根本沒有競爭力。直到蘇聯瓦解,美國人民才再度信賴民主黨入主白宮。
民主黨人花了好些年才讓自己脫離泥淖,大部份得力於那些支持國防、支持波灣戰爭的參議員,如戈爾(AlGore)和李伯曼(JoeLieberman)。現在因為伊拉克之故,這些努力全白費了。民主黨潛藏的反戰狂熱,再以報復姿態重現,康乃廸克州初選就是例子。
短期來看,就像在越戰時期,這會「成功」:清除像李伯曼這樣的鷹派民主黨人,甚至可能贏得更大勝利,可能在很多州都可以選出像拉蒙這樣的人。但即使是這種短期的勝利,也是不確定的。但就算獲得短暫的勝利,在戰爭結束、布殊下台後,民主黨又會是怎樣的景況?
談判政策不奏效
拉蒙在他的勝選演說中表示,是到了「該收拾喬治.布殊失敗的外交政策」的時候了。拉蒙的觀點是可笑的。拉蒙就布殊伊朗政策提出的替代方案,是「讓盟邦參與」及「軟硬兼施」。
國際社會和伊朗談判了三年,只聽到伊朗的搪塞之詞,談判毫無進展。盟邦?我們讓英國、法國及德國和伊朗談了三年,也只見伊朗厚顏無恥地,加快提煉濃縮鈾至今。
拉蒙似乎認為,我們應該和伊朗人坐下來好好談,讓他們明白為甚麼發展核武不是個好主意。這種天真造就了無止盡的姑息主義,也讓我們想起越戰後民主黨軟弱的外交政策。最後導致民主黨大選落敗,政權拱手讓給列根及其強硬外交政策,而這樣的外交政策在冷戰時代終獲勝利。
逢周二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