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秦始皇有一面銅鏡,能照出人之肺腑與邪念。秦始皇得此寶物,就常用它去照宮中諸人,果然奸惡立辨!(見晉代葛洪《西京雜記》)曾蔭權惜無此鏡,遂於「親疏有別」時遠君子而近小人,殊為可歎。
曾特首其實是個有作為的中興之主,他好比春秋時期的齊桓公,較之此前的昏君齊襄公要好得多,卒令齊國位列「春秋五霸」之首席。只不過齊桓公身邊魚龍混雜,良相管仲便告誡他:有三個人千萬不能親近──第一個小人是御廚易牙,蓋因某日齊桓公談笑之間說了句:不知人肉何味?孰料易牙轉頭就把自己的兒子殺了,更蒸熟了給齊桓公嘗個新鮮;第二個小人叫豎刁,他為了當上齊桓公的內侍,居然自宮成閹人;第三個小人叫開方,他原是衛國的太子,卻仰慕齊桓公之春秋霸業而甘願屈膝到齊國做臣子。
管仲向齊桓公指出:這三人心術不正,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不會對別人有真愛和親情。可惜晚年齊桓公渾然忘卻管仲的告誡,這三人果真犯上作亂,乃至齊桓公染病,求粒米滴水而不得,最後活活餓死了。
今日曾蔭權為「強政勵治」而要親此疏彼,在所難免,卻尤須謹記有三個人千萬不能親近。曾特首任期或會不短,路遙知馬力,卻想不到民建聯主席「虛不受補」,抱恙而退,料已不能領受特首的厚愛。然而該黨還有三個副主席,曾特首在「祠堂分豬肉」時,是萬萬不能委以重任的。
第一位譚惠珠已不足慮。譚自從做了「除痣」手術,把好端端的吉痣拿掉,已自毀相格,縱有雄心千丈、風情萬種,亦時不我與了;第二位曾鈺成,別的免提,單說下野董伯被百般羞辱,其寡情薄義者莫過於此子,說來酷似晚年齊桓公所受之苛待。曾蔭權雖無秦鏡在手,但對這位同宗豈能不察?故此,第三位才是「齊桓公」識人的盲點,他就是劉江華。
劉副主席既似自宮邀寵的豎刁,亦似原衛國太子開方,為「仰慕」別門別派的霸業而叛出民主黨門牆。如蔡素玉所言:「民建聯最有誠信」,該黨確有不少忠義之士,卻不知「三姓家奴」劉某有何誠信可言?然而,「齊桓公」更須警覺的是,劉某向傳媒出示曾特首的「手諭」,並歡迎拍照。此類行徑,非反骨賤人而不能為之。以中國的政治傳統,傳旨宣旨乃至「矯旨」,都是雲譎波詭的陰謀淵藪。就像華國鋒當年出示毛太祖「你辦事我放心」的御筆遺命,一舉奪得正朔,而據姚文元回憶錄的披露,這根本是「矯旨」之假貨。
筆者雖非管仲,卻略識秦鏡之術,便先借鏡予「齊桓公」曾蔭權,也好帶眼識人;再傳檄於民建聯全黨,這位精神自宮的劉副主席是否貴派之禍胎黨奸?抑或亁脆就是「無間道」人物,渾似帶藝投師拜在華山派門下的勞德諾,混到二師兄之位,卻殺害同門,實為嵩山派左冷禪卧底鷹犬?
又豈知劉某志不在此,他對民主派大張撻伐,在民建聯也縱橫捭闔,趁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不能視事之際,頻頻造勢「博出位」。說穿了,他絕非二師兄勞德諾,而正是「小師弟」林平之。「葵花寶典」原係他家祖傳,一朝得道,別說甚麼華山派嵩山派,就連日月神教也敢滅了。偉哉,劉江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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