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計程車沿緬甸仰光市內的大學道(UniversityAvenue)行走,前方突然出現一個臨時搭建的警崗,路旁放滿纏上鐵網的欄柵,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司機這時才吐出一句:「那是昂山素姬的家。」
記者試圖瞄準那幢鵝黃色的兩層高老房子按下快門,司機卻立即緊張地踏下油門加速,兩名手持機槍的軍人在車窗外擦身而過。後退的樹影間,兩面仍掛在圍牆上的「戰鬥孔雀」旗已被風雨褪成淡紅色。那是昂山素姬領導的全國民主聯盟的旗幟。
今天對緬甸人來說,是個不一樣的日子。1988年8月8日,緬甸軍政府開槍鎮壓反政府示威者,數以千計的學生、僧侶和平民被殺。從此,8888成為對緬甸人別具意義的一串數字,就像我們的8964。
也是那一年,原本在英國牛津相夫教子的昂山素姬返國,照顧病重的母親,自此她的命運與緬甸民主運動扣在一起,再沒有離開過這片土地。17年來有近11年的時間,她被軟禁在家,與外界隔絕,不能像其他母親那樣,親眼看着兩個兒子成長,甚至丈夫逝世時,也無法相見。
昂山素姬原有望今年5月獲釋,但軍政府無視國際壓力,宣布延長拘禁這位得過諾貝爾和平獎的緬甸民主派領袖。記者最近到當地,探訪一些認識她的人,他們對前景也許悲觀,但都堅持不會因此放棄緬甸人大半個世紀以來,追求自由的夢想。
本報特派記者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