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授請食飯,無所不談,由中國經濟講到名家字畫以至本地大學到內地招生、「搶狀元」,大教授娓娓道來,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大教授二十六年前就應邀回國講學,佢記得當日上課嘅學生之中,有兩位好肯發問,學習精神極佳,大教授認為佢哋好有學術前途,不過呢兩位精英後來都做咗官,而且官運亨通,今天無人不識,對中國金融極有影響力。
因咁早去到北京、上海,大教授買咗唔少字畫,後來知道「入貨」有真有假,有賺有蝕。大教授話:「即使到咗今日,一啲公開拍賣嘅字畫,仍難分真偽。因中國在戰前(現在情況唔多清楚)有古紙、古墨出售,而中國人學畫,好多時由臨摹開始,學得叻之人,可以寫字寫到有八九分近乎真跡。外國畫家就唔會一開始學畫就臨摹先賢嘅,外國人講求個人創意,我哋啲騷人墨客就以學習前人書畫為基礎之學,所以中國字畫之仿偽作特多。前輩教我一個粗略嘅鑒別方法,就係將幅字放在燈光底下,仔細睇真啲字有冇勾勒痕跡。譬如寫個『左』字,真跡梗係一筆一畫,一氣呵成,但假嘢呢,會先『勾』個字出嚟,然後用墨填滿空間,細心啲在燈光照射下會發現到。」
大教授去三藩市與校友聚會,有校友捐出一幅字,拍賣籌款,此幅字由大教授先人所寫,大教授於是以一千美元投得,當捐錢畀校友會。返到嚟,睇多幾次,先發覺係他人「填字」之作,並非真跡,校友們一時不察上咗人當,大教授一笑置之。佢話以前有一位富豪觀賞名畫展覽,請埋一位大畫家作陪,見到一幅自己鍾意嘅,賣幾十萬,於是問大畫家:「呢幅畫真定假?」大畫家話:「假嘢。」買家於是唔買,後來有人告知,大畫家買咗嗰幅畫,富豪心裏好唔高興,再請大畫家去睇另外一個畫展,指住一幅過百萬元嘅畫問是真是假,大畫家話:「絕對係假嘢。」富豪立即買下。後來搵一位專家鑑證,專家靜靜雞同富豪講:「真係假貨嚟㗎!」大教授問我哋:「你估大畫家邊句真邊句假?」此乃IQ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