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過海去了。
香港的過海,是從九龍到港島,或相反;檳城的,是從檳榔嶼,過到俗稱北海的威利斯省Butterworth去。
從前只有渡輪,人和車都能登上,當今還在,但大家都用相等於香港隧道的檳威大橋了。
「還是渡輪有情調,很浪漫。」我覺得:「可惜現在只限私家車,我們的旅行團來坐巴士,就不能欣賞那裏的夜景了。」
旅遊局的淑媚拍胸口:「包在我身上,我可以特別安排你們的巴士乘渡輪過海。」
海的那邊,有幾家著名的海鮮餐廳,吃的水產,和檳城島上的又不一樣。我們在檳城的最後一晚,就到那裏去吃最豐富的一餐。
餐廳老板也姓蔡,一聽到我是同宗,熱情招待,與我研究各道菜式,務求和第一晚吃過的都不同。
丹荖鹹魚還是照上,其他食肆吃到的是炒豆芽,在那裏安排了加大點糖煎得略焦,不那麼鹹,當第一道菜上來送酒,大家一定叫好。
巨大的瀨尿蝦,用薄荷來蒸,鮮甜得不得了,還是第一次嘗到。
不能沒有魚翅,有些客人認為有這一道菜才珍貴,來個充滿大碗的大排翅。
刺螺在香港罕見,白灼。
龍蝦用酸柑來蒸。
鯊魚肉則用豆醬薑,是潮州蒸法。
野生游水蝦加冬粉,膏蟹清蒸。
蔡老板最拿手的是鹹魚骨煮咖喱海鮮,這道菜只有他們能做。加上其他,一共又是十五道,成為壓軸的晚宴。
檳城之旅,終成定局,準備十月前往,四天三夜,必然吃得開心,玩得滿意,這也許得賜於檳城旅遊局,我去過那麼多地方,沒有一個旅遊局的招呼那麼好,那麼熱情。淑媚來送飛機,臨入閘,忍不住擁抱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