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中試放榜,八萬小學生參加,今年畢業者是所謂「三三四」新學制的第一批幸運兒,沐浴在曾蔭權時代的陽光雨露之中,應該學生歡欣,家長開顏。
然而據華文傳媒報道,許多精英家長,對特府的「教育改革」仍大為不滿,指學生成為「實驗豬」。據報道,許多家長即使知道子女獲派「第一志願」中學,在「開心過後,理智地下定決心,待兒子完成中三,較成熟後,必往澳洲升學」。家長把小孩叫做豬,自我羞辱,自我看扁,這樣的心理實在要不得。
然而董伯與前英國殖民地政府有仇,一上台,左也改革,右也開刀,以為把「港英」的一切都改掉,才凸顯「中國人民當家作主」之豪情,豈知礙於小農民族智商之局限,由建屋、醫療到教育,東改西革,愈改愈爛,公然違抗中國領導人李瑞環的指示:「不要刮掉紫砂茶壺的那層茶垢」,最終黯然腳痛下台,連累家長和學生,嘗受歷史懲罰,令人相當惋惜。
許多教會中學,為了保持前殖民地時代教育的精英性、純潔性、人性,只有採行嚴格的「直資制」,保護孩子,不理會特府的三改四改,五改七改,家長交貴一點學費,也是值得。
然而如果家長個個都讓小寶寶讀到中三,送去澳洲英國,在外國中學畢業,當然也要在外國升大學,以確保一條龍接軌。香港共有八家大學,盡皆有頭有臉,屆時豈非面臨「拍烏蠅」之災?難怪許多本地大學的校長,早已高瞻遠矚,喊叫要「向外發展」,多收錄「國際」留學生。看出了本地精英家長,個個都讓小孩讀到中三就往英美加澳一窩蜂跑,十年之內,八家本地大學非執笠掉六七家不可。
本地八家大學,還面臨巨大的信心危機和收生危機:前二十三條退休女高官,「深造」也選海外,在美國名牌大學撰寫碩士論文,主題即為香港二○一二年也可以有普選。
香港普選的問題,為甚麼要由美國金髮碧眼的洋導師來指導方向,香港的八家大學就沒有資料、資源、人才,要靠一個美國的反共學者來當導師?外國大學的論文,人人皆知,導師參與甚深,論文水準如果出色,導師甚至會把研究生的論述成果據為己有,至少是師生二人一起署名發表,因此美國的大學最歡迎第三世界的勤奮學生來美國,賞給他一份獎學金,讓他當廉價學術勞工。
然而香港二○一二年也可以普選,不止是我們敬愛的葉劉說的,也是史丹福大學的美國人認可的,比起甚麼港大中大,甚或北大清華的甚麼學者,具有更大的國際公信力、威懾力、指引力,難怪特首曾蔭權嚴肅接招,針對一位「香港普通平民」的普選政策,指「普選不是盲目定下一個日期」,曾蔭權沒有補充一句:「香港普選的日期,由『中央』決定,由特首會同心戰室決定,而不是由美國史丹福大學東亞文化系的一個美國導師及其學生決定」,可見其人之厚道。
然而,這就難怪家長紛紛讓小孩逃亡,即使小學派位,實現首選志願,也只讀到中三,因為不想做「實驗豬」。明明回歸了祖國,人怎變成豬了?就像英國作家奧威爾的《動物農莊》裏描寫的一場畜生大叛亂,最後,畜生當了農莊主人,反而比前主人更殘酷愚昧。《動物農莊》最後一句:「牠們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到底是人,還是豬。」搞到如此人畜分化的局面,實在令人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