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耀明嫁女兒的婚宴上,坐在我們同桌還有貝鈞奇,他是香港足球總會的董事,當然話題移到足球上面,我對這方面一竅不通,插不入嘴。
「你也看的嗎?」我問倪匡兄。
「第一場。只看十一點鐘開始的那一場罷了。再下來我就要睡覺了,不管是多麼好看。」
「今年的足球沒有什麼驚喜。」有些人說:「不看也罷。」
「最可憐的是韓國,球迷們哭得死去活來,像死了老竇。」「哈哈哈哈。」倪匡兄大笑:「不過,韓國人的那種拼搏精神,還是令人感動的。」
「打來打去,還是歐洲人和南美人打得好,他們從小就踢起,那個球好像是身體的一部份。」有人說。
「還是非洲人有希望,」大家七嘴八舌:「體力那麼厲害,總有一天給他們出人頭地。」
「是呀,日本人就不行,一早出局。」
「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球證,應該看到的看不到,不應看到的完全看到。」
「要是設有另一個球證就好了。」
「什麼球證?」
「用攝影機拍下來的,最公平了。」
「有些角度也拍不到呀,從來沒有公平不公平這一回事。」
「最後哪一隊會贏呢?」
倪匡兄說:「我看足球,從來不看哪一隊的本領高,看的是政治。要是到最後德國對巴西,一定是德國贏。德國合併了東德之後,經濟低迷,需要一場勝仗來刺激,買也買到贏為止。」他說。
「是呀,瑞士可能買不起,巴西一定買得起。」
「對法國的那一仗,還不是買回來的嗎?多麼明顯!」倪匡兄說得是,眾人點頭贊同。一談足球,大家都變成專家,我只有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