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久有病人緊張地問：「醫生，為甚麼我臉上的顏色不均勻？是否有病？」
我小心地觀察一會兒，如實道：「人的臉不會是一個顏色，有深有淺屬正常。」
「但雜誌上的模特兒，整張臉的膚色是單一的。」她不滿意我的答案。
「那是經過化妝，再以電腦修改而得出的效果；」我解釋：「如果真人的膚色是那樣，那就很不正常了。」
「我的臉色真的很不均勻呀！」她堅持。
「現實世界裏，」我歎一口氣說：「只有染色的洋娃娃才有均勻顏色。」
曾有同行告訴我他的故事。一天，一位女士走進診所，同行問有何不適，女士回答：「今早起來，一照鏡，大吃一驚。前額忽然多了許多皺紋，臉皮鬆弛，膚色暗啞無光，頭髮稀疏……總之沒有一部分正常！」
同行安慰她：「也不是沒有一部分正常，例如……例如你的視力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