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譯「占米哈哈」,進到香港戲院一看,字幕被改為更通俗的「吹哈哈」。這是《你.我.他她他》兩個鬼馬靚妹發明的暗語,且不論哈哈來由,那聳動性的「吹」當然不是指吹水,心邪的觀眾看到這個字馬上有活潑的聯想,絕對不會摸錯隔籬。
雖然打扮一點不玉女,並且口沒遮攔語出驚人,她們也有出奇矜持的時候。放學後在街上流離浪蕩,以撩交嗌姿態挑引路人甲,遇到的卻偏偏是個有舞文弄墨習慣的柳下惠—專長既不是書法也不是學術研究,而是在窗口張貼大字報,以露骨字句回應飛來蜢的青睞。民主窗其中一張性的宣言,明確寫着「要高的那個含我碌硬嘢」。這種明目張膽大細超的論調,當然引起兩個目標讀者的震動,立即展開激烈爭議:矮的一個不甘心敗落,尤其高的那個不比她高多少,沒理由因為三數公分,就要捱饑抵餓坐冷板櫈。
也怪當選者太囂張,禮讚聽罷芳心暗喜不就完了嗎,她高興過了頭,得戚示威:「人家覺得我的紅唇性感嘛!」差一點沒有加上毀滅性的「吹咩?」落選佳麗假如由我們京劇舞台的老生飾演,這時就要拿出看家本領,以吹鬚睩眼表達憤怒了,穿時裝的少女到底比較科學化,知道口講無憑,只有證據能夠洗底,馬上建議找個權威評理。剛搬來的小兄弟恰好路過,相請不如偶遇,弟弟未發育,哥哥順理成章被邀上陣客串包青天。提議非常含蓄:「要我們吹哈哈嗎?」
接下來的一幕,她們開出苛刻條件,務求評估以公正程序進行—說到尾不過找個堂皇藉口嘗試口交的滋味。電影描寫初涉性場的青少年,難得如此天真赤裸,直接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