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界強人陳坤耀抨擊香港教育制度,指摘香港特區政府之教育政策,犯了「不知多少宗罪」,此說即招致教統頭人李國章猛烈抨擊。
香港教育危機早是老生常談。不過陳校長卻披露了一件秘密:原來在「六四」事件發生後,當時的港督衞奕信告訴行政局議員:「現在出大問題了」;六四必會引起專業人士大規模的大逃亡潮,令香港人才下一代青黃不接,於是衞奕信「高瞻遠矚」,決定大規模擴充高等教育的學額,把大學入學率由百分之六,大力提升至近兩成,以後大學紛紛增加註冊為八家。
由小農中國陰謀思維分析:衞奕信是英國人,正部署英方撤退香港,其任務當然是給中國人民埋地雷,怎會高呼「大事不好」,關心起香港人民的下一代來,而把大學學額像七月十四盂蘭節派米一樣?
殖民主義者為本性的決定,有可能嗎?一九八九年英國當政的是馬卓安。馬卓安提倡「無階層社會」(ClasslessSociety)。在保守黨之中,牛津劍橋精英林立,馬卓安只讀到中六畢業,在戴卓爾夫人在黨內被政變推翻後,臨危受命,官拜首相,只是過渡人物,堪稱為英國版的華國鋒。
在保守黨政府內閣中,人人都是牛劍精英,馬卓安又沒有上哈佛補讀碩士,學歷低過曾蔭權,難免自卑,為打殘精英結構,一聲令下,把全國的理工學院統統升格為大學。兩三年之間,多快好省,批准將所有理工學院和工專升格領牌,釀成「大學教育大躍進」,到今天一片爛局,由貝理雅來承繼這筆「遺產」。
衞奕信在香港當港督,既心懷英國,具有全球戰略眼光,眼見馬卓安政府的大學教育政策,出現開倉派米式的重大轉變,豈有不跟隨之理?以中國奴婢思想觀之,衞奕信必是逢迎馬卓安之上意,跟着在香港大搞「大學衞星田」,只為謀取其個人連任,怎會為了香港的中國人民兒女謀幸福?
英國管理殖民地,制度嚴謹,無寶不落,開埠以來,香港之「無大學真空期」長達八十年,只有一家大學的時期,只有四十年,擁有兩家大學,此一底線嚴守至簽署《中英聯合聲明》為止。殖民地政府心知:要維持香港繁榮,必須激勵學生的上進心,可以共患難,不可太多人安逸,金字塔式的教育制度,是保障香港人艱苦勤奮、共創繁榮的基本秘方。當年浸會書院要求升格為大學,錢穆首創的新亞書院受盡排斥,英國人說不放就是不放。一來控制資源,二來知道量多必定質寡,要保持高等華人的神聖光環,必須控制兩家大學人才工廠的生產配額。
一旦確定中國接收主權,則「人人有書讀」這個歷史人情讓自己來做。以後的教育開支、學生水準下降,由將來IQ爆棚的特府來面對。所謂六四人才外流,是千載難逢的時機藉口,順水推舟,合情合理。
可憐及後董建華接班,糊裏糊塗把一個地雷接過來,還以為是一個甜美的大西瓜,宣布「教育八萬五」,豪情萬丈,答應十年內為六七成中學生配給大學學額。多人讀大學,是不是好事?當然好,像巴士阿叔,首創國際潮流,在扒王之王剛被迫退,大有資格在大學社會系出任教授,「四眼仔」擔任助教,廣收學生。特府只要肯撥資源,有志上進的好青年,網上報名,包管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