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馬艦問題又生異變,民主黨本早已歸降,贏取了曾蔭權的一分歡心,至於能否完全洗刷「反對派」的中國式污名,則還要「看以後的表現」。但公民黨卻拒不投降,而且重新布陣,邀得前殖民地大法官、又早經中國評價為愛國愛港的李公福善,以及英國倫敦大學教授徐翁嘉慎聲援,宣傳心戰方面,則更得一名龍生滄海、野火春風的高等華人台灣女知識分子文情並誦、擊鼓鳴冤,還有《南華早報》讀者版一干南丫島外籍人士的投書攻勢,一時氣勢大盛。
民主黨雖做了「添馬洪承疇」,公民黨卻誓要做「抗曾袁崇煥」,至於會不會改寫歷史,免於落個綁殺凌遲,讓萬千中國愚民群起撲咬、以一文錢買一小片割肉的血腥結局,則要看後面一位隱居深宮、尚未露面出山的「梨渦崇禎皇帝」的戰略取態。
添馬之爭,戰場已不在立法會,而是在會外,而且戰場核心並非糟糠市井的天水圍,而是紅酒雪茄的中環。更厲害的是,「反添馬勢力」提出了科學論證,指出強行填海會釋出致癌的「二噁英」,如果此一理據不幸得到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之類的西方環保學專家認可,則反添馬勢力即出現英、美、台的國際大會師,聲勢浩大,特區立法會迅即遭矮化,即使投票通過,其「認受性」即降為中國小農等級,反變為香港的「三峽工程」,「里程碑」頓成「恥辱柱」,實在令人擔憂。
李福善望重德高、徐嘉慎善目慈眉,雖與英國有微妙關係,唯兩者都不是長毛阿牛之輩,更不是彭定康陳太的路數,硬把這兩位老人家定性為「二惡英」,只會起反效果。至於情淚及添馬的台灣女教授,「背景」更為「複雜」,是馬英九的人,抹黑醜詆,甚或由政治部驅逐出境,傷害了小馬哥的感情,只會「不利於統一大業」。添馬之爭,曾蔭權已經把面子全押上去,親中派則立法會內票數交足,會外則笑而觀戰,成為「巴士阿叔」事件中同層的一眾沉默的乘客,全無助力。
觀諸最近三峽工程封頂大典,排洪爆石之慶,胡溫竟雙雙不出席,引起大陸和國際議論紛紛,意識到這是「胡溫新政」重視環保多於盲目經濟過熱和政績面子工程的微妙表態。公民黨的反添馬戰略,一旦鬧大,「驚動中央」,未必不可能哀兵反勝。把添馬「三峽化」,幕後的「新心戰室」,台前的李徐「雙英」、公民黨「四大」,再加「台灣竹聯幫」女香主,添馬、添煩、添亂,曾爵士可要添白髮了。
曾某有何反制之道?當然有。英國大師霍金來港,發出最高指示:「很喜歡香港的建設」,此即為對添馬新建設的「高度肯定」。尤其寶貴的是,此一灼見不是「土共」或自由黨說的,而是發自一個國際優等民族之中的一顆智慧超級巨星。
霍金「曲線挺添馬」,曾特府大可以天文制地理,以真英制偽英,霍金給曾爵士添分、添香油、添福、添壽,霍金表了態,自有萬千霍金迷「撐添馬」,袁崇煥千刀萬剮,當可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