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壺普洱:與足球零距離

沖壺普洱:與足球零距離

詹培忠縱橫立法會和金融界多年,在香港球壇也印下深刻足迹,他對足球就是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興趣,就算離開球圈多年,仍對這「知己」有一份依依眷戀,且聽他娓娓道來,細味足球人生。
詹培忠 60歲 立法會議員

我敢言,令我被人稱為「潮州怒漢」,這個我不介意,只是得澄清我並非每一刻都處於這種不穩定狀態,尤其是你跟我談足球。
我不懂踢足球,但並不等如對它沒興趣;不信?我可將半個世紀以來的香江足球大事如數家珍,也許榕樹頭阿伯都會寫個「服」字,我也覺得自己原來是一長情的人。
五七年來港,當時十一、十二歲,歷歷在目的是港人為口奔馳,營營役役,還有陪着我長大的足球賽。那時的南巴大戰,球迷要排上三日三夜搶購門票,當時前、後座及超等的門票分別是一元二角、二元四角和三元五角。至今我仍能清晰地默念當日兩軍的二十二名主力名字和位置,當中有一代名將姚卓然。
五八年亞運決賽中華民國隊在贏南韓時,現在的「講波佬」「阿叔」林尚義被逐,幸好「牛屎」黃志強攻入致勝一球,使香港東亞無敵手。其後我協助黃氏家族,先後統領精工和寶路華,奪獎無數,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南華領前四球,但最後被我帶領的精工連追五球,反勝五比四,絕對是球迷奇遇記的經典!我甚至認為當時旗下的精工中場名將胡國雄,是歷來最傑出的香港球員,而且可栽培成為世界級的球員。
對於寶路華,感覺就如父子,因為這球隊由我一手帶上甲組,引入「長腳蜢」赫捷臣是我得意之作。然而當八三年督師佳寧時,我發現心臟開始負荷不來,於是決定告退。總結領隊生涯,確是獲益良多。
要令一支球隊強大須有六大條件:技術、體能、戰術、球員質素、臨場發揮和客觀因素。上述理論,引用到人生亦合用,總要知己知彼、果斷應變、以靜制動和最重要是全情投入,否則便會焦頭爛額。

我特別強調要全情投入!比方說五屆世界盃冠軍巴西,巴西何以出類拔萃?我認為該國上下視足球如另一生命、宗教和衣食父母,於是懂得珍惜和愛護它,進而與足球融為一體,可駕輕就熟,不畏首畏尾,所以我認為巴西可蟬聯今屆世界盃。至於香港人喜愛的英格蘭卻仍視足球為「死物」,與足球的親密關係跟巴西的是天壤之別,自然踢來不易得心應手,兩國足球成就分野也在於此。
是否玄了一點?不,我甚至相信目下「波是假的」,而非曾特首拾人牙慧說是「圓」的;足球已成商業足球,太多不明因素影響球賽;我更可指出政治也是假的,曾特首所恃的只是「靠山波」,沒有後盾的話,他的波根本就踢不成。
正因為假波當道,我奉勸世界盃期間欲贏錢的球迷須抱着「輸得起」的心態,緊記「博彩無必勝,輕注可怡情」,否則將沒有睇波情趣可言。此外,我深信我的賭博十二字真言秘訣:「贏谷」、「輸縮」、「心清」、「熟數」、「夠毒」和「知足」,也許可幫助或救贖不少朋友。
雖已脫離球圈逾二十年,足球於我仍是零距離。今屆世界盃我會盡量看,是安靜地獨個兒地看,去領會去感受……忽發奇想,假若將來出自傳,我想其中一個章節一定是足球,或者這就是「波人合一」的另一活生生例子吧!
撰文:李劍昌 攝影:黃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