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留在後頭,臨行那晚到「萬壽宮」,之前已連續於《壹週刊》寫過兩篇介紹這家餐廳的文字,眾人對它期望甚高。
坐下,大廚推出巨大的生猛龍蝦和鱸魚,問我們要怎麼做?大家看了大樂,紛紛出意見。接着是生蠔,先吃刺身,再下來是烤、焗和煙熏,一共四種吃法。
有些人說:「其餘三種不必做了,全給我生的好了。」
大師傅笑嘻嘻:「沒問題!只要吃得下,先吃生的。吃得夠為止,再來烤、焗和煙熏,嘗嘗不同味道。」
RoyMoorfield又拿出六種不同的紅白餐酒,一進中國餐廳,有可以大鬧的氣氛,先由廖先生帶頭起哄,互相灌酒,喝個大醉。
龍蝦先吃刺身,頭尾拿去滾芥菜豆腐湯。鮑魚上桌,用的是澳洲青邊鮮鮑,但以老雞、烤肉、火腿等熬個十幾小時,效果和吉品乾鮑一樣,也有溏心,咬頭和香味。
團友大奇,怎麼鮮鮑也能炮製得那麼好?問大師傅,他也不保留地把做法一一相告,大家拿筆和紙記了下來,等回香港試做。我認為烹調非高科技,一定學得好。
十五道菜,上個不停,吃個不停,喝個不停,醉個不停。
前主人劉華鏗人遠在香港,不能親自來招呼,但他訓練出來的一群人才,同樣周到,確定了他的服務精神可以永存在「萬壽宮」。
酒師傅記得我喜歡的威士忌牌子,拿出一瓶來請客。我問他說:「如果客人要了一瓶年份很老的酒,開了之後又說是壞的,你們怎麼辦?」
「一聲不出,開另外一瓶給他,紅酒老到某一年份,很難界別是好是壞。公有公理,婆有婆理。」
「你自己喝得出嗎?」
「當然,壞的倒掉。如果是好的,給我自己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