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最流行的寒暄,除了談「今天天氣」之外,就是「最近看了什麼好書」了。現在沒有人會在社交場合作這樣的交談;看書早已不是每個人的日常習慣了。
我對書是很貪婪的。要找什麼資料固然第一就想到翻書,假日閒暇,最能令我感到輕鬆的也是能抽空逛書店。我非常享受書店架上五花八門的新書舊典的誘惑,但這也不夠,為了發掘更多我應該買的好書,我還特別喜歡看關於書的書、向人介紹好書的書。
早幾年,為迎接千禧年來臨,出版商紛紛推出總結上世紀佳作的評論集,其中最有趣味的一部是《TheNewYorkTimesBookReview》編輯CharlesMcGrath所編的《BookoftheCentury》,滙集的是現在已成名著的作品在新出版時《TheNewYorkTimesBookReview》刊出的書評。有些書評獨具慧眼,也有些是大跌眼鏡,但最有趣的是看到當時的書評人怎樣看那本著作,及從書評反映出來的潮流和思想世界。
還有好些集子是特別針對某種類的書的。像哲學家羅素一樣,我特別愛看偵探小說,但最經典的系列如AgathaChristie,MargeryAllingham等,都全部看過數次了,而書店滿架子紅紅綠綠的新書又有太多不合脾胃;舊著作之中有沒有漏網之魚?新作品又有哪家有可能看得入眼?NickRennison編的《GoodReadingGuidetoCrimeFiction》就十分有用了,令我發現了好些早被遺忘的精采系列。如果一般小說,JaneRogers的《GoodFictionGuide》不但分門別類,還有資料豐富的作者索引。最近終於看到毋須師出有名,索性叫做《BookLust》(NancyPearl)——我喜歡的各種書——的書,幾句就交待了書和作者,要知詳情,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