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婆無論靚與否,一律唔易做。前妻角色似乎瀟灑少少,撇脫些,在離婚同意書上大筆一揮,回復個人姓氏,單身就是擺明回歸單打獨鬥,沒閒情傷春悲秋。
婦女偶然也有強烈自虐傾向的,喜歡反反覆覆享受「前妻綜合症」的受害人感覺,逢人抱怨,那個前夫,是給搶掉的,把那位第三者說得像透攔途截劫的竊匪。偷心始終跟劏死牛有分別,搶老公也不是搶包山,不是爬得快一定好世界。前妻不理好醜,將第三者標籤為狐狸精,自己恢復單身後,陰差陽錯,身不由己介入另一個家庭,自己做了第三者,彷彿角色大分裂。在離離合合日趨casual的今天,同一個女人,輪流經歷過「妻子、前妻、第三者」或者「第三者、妻子、前妻」的三重身份,假如她們都口沒遮攔指摘對方是狐狸精,香港一早變成狐狸都市,通街的流浪貓狗早給幹掉,哪裏還有碇企。
我不相信科學理據,但心裏狐疑,人家老公咁易搶的嗎?《社會經濟學雜誌》訪問過萬五位德國男女,系統地發現,夫妻如魚得水的關係,只能維持頭一年,次年嚴重插水,三至五年也許可以修補,到得十份一個世紀過去,所有夫婦不但癢,還有受騙感覺,差不多每對夫妻都想掟煲,婚姻令他們的快樂指數跌破金融風暴的底線。伴侶已是一塊嚼之無味的香口膠,有人要,𦧲都𦧲唔切,沒理由事後扮可憐的。男人不要抗議,似香口膠的形容已經giveface,食得冇嘥,潮流興互相翻啅嘛。賤男最沒風度,形容女人是舊鞋;奇在舊鞋底最易黐上香口膠,宿緣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