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籍父子一起來看醫生。爸爸是飛機師,曬得一身古銅。
「常常做運動嗎?」我問。
「每星期都出海。」他回答。
兒子補充:「他有一艘快艇,最愛超速駕駛。」
「我本以為你的愛好是飛機,原來是船。為甚麼不當船長?」我追問這個爸爸。
「小時的志願是當飛機師,做到了,才發現喜歡開船。人很矛盾,我猜想,若我做了職業船長,又可能喜歡駕飛機。」廣東人說得最準確:做那行厭那行。
「戶外活動時應多塗防曬膏,以免患皮膚癌。」我叮囑了他,然後好奇地問他的兒子:「那麼你有甚麼志願?」
「當醫生。」小孩子肯定地說。
「當醫生有甚麼好?蠻辛苦啊!」我警告他。
「我認為當醫生最好,」小孩子答道:「醫生可以讓人家等好久,然後刺人一針,那人還要向醫生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