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R道:
「你看的那場舞台表演,我爸爸也有看。」
聽得一頭霧水。我沒見過世伯,大家不認得。
「——因為你寫過花甲公子《無禮兼擾眾》,我爸爸就是受騷擾的座上客之一。燈黯後遲入場已矚目,中途又施施然毫無歉意地離座。我爸爸說怎麼城中名流一點禮貌和公德也沒有?」
近日也收到讀者H電郵,說他公司辦公室就是租用公子物業其中一個單位。而公子每次上班,地下大堂的保安就會封了一部電梯,不許其他人共同使用,所有排隊等候的人,只好被迫看着某些自以為高人一等者,施施然步入「臨時專用升降機」上樓去,派頭十足。租戶多番投訴,職員回應:「沒有辦法,是老闆的要求。」按理各租戶才是「老闆」吧,但他們仍得看臉色靠邊站。
H不滿,租約期滿後遷出該大廈。他可以選擇。
但本城觀眾購票看演出時,又怎能預知當晚會否遇上該等座上客那麼討厭呢?
只可歸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