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A說,上個禮拜和一班同事外出唱K,猜枚時飲了很多酒,醉了,一個男同事送她回家,他們胡裏胡塗地去了一間酒店,胡裏胡塗發生了一夜情。
A用「平庸」兩個字形容那個男人,「連床上能力也很一般。」她說,她對他從來沒有特殊好感,更不打算與他發展。從他身邊醒來後,她腦袋中盤旋着的念頭是如何擺脫這樣一個男人。她沒想到,在她嫌棄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嫌棄着她。她還來不及開口,男人搶先開口了,他說:「我們當甚麼事也不曾發生過。」
一個禮拜過去了,那個男人的確像是甚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跟她的關係一如既往:不重視她,卻也不刻意無視她。跟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聽不出一絲曖昧的情調。他恪守着一夜情的界限,一夜過去,情誼戛然而止。
A說,她接受不了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男人「𡁻完鬆」的事實,她問我應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想怎麼辦。有些事,若不能承擔後果的話,最好不要輕易嘗試;有些錯,一旦犯下了,就要把後遺症設法減小,而不是無謂擴大。一個成年人,不知道自己需要甚麼已經很糟糕(否則她不會胡裏胡塗跟人上床),倘若連自己不需要甚麼也不知道,那真是無可救藥。如果我是A的一夜情人,我也會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