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媽媽甚麼也不懂,但她是我媽。」為遵從父親臨終前的囑咐,重慶鵝池鎮八歲女孩倪東艷獨力照顧下肢癱瘓的母親,肩負做飯、洗衣、劈柴等家務。在她眼中,這位只懂飯來張口的母親比甚麼都重要,她甚至因此放棄被收養的機會。
倪東艷出生在一個貧困家庭,母親因患小兒麻痹症,天生就嚴重智障、下肢癱瘓;父親在她出生時已年近六旬。年長的倪父十分疼愛女兒,經常為她講故事,還答應在她八歲生日時買半斤肥肉給她作禮物。
燒柴做飯借火讀書
然而,去年十二月七日,倪東艷八歲生日當天,倪父因為腦溢血,僅說了「照顧好媽媽」後便撒手人寰。倪東艷此後不但失去父愛,更要肩負照顧母親的責任。她每天都為母親準備早、午、晚三餐,下午放學後便立即回家照顧母親。由於屋內的光線不足,她一邊燒柴火做晚飯,一邊蹲在地上借火光做家課。到了周末,她會幫媽媽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清洗母女二人一周以來的髒衣服。
雖然倪東艷盡力照顧母親,但母親因嚴重智障而未能了解。一天下午,母親因為肚餓,躺在地上吃生米,倪東艷試圖阻止卻被母親推倒在地,令她傷心得哭着衝出家門,跑到父親墳前哭訴:「我不曉得啷個(怎麼)辦,爸爸,你跟我說我啷個辦?」她其後更哭至睡着了,醒來時天色已暗,她才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家。母親當時正趴在門檻上向外張望,見女兒回來了,她便儍笑,令倪東艷哭笑不得。
渴望擁有自己玩具
倪東艷平時和媽媽僅吃白乾飯泡開水,有時好心的鄰居會送來青菜。其實,倪東艷也渴望與同齡的孩子一樣擁有自己的玩具。她說:「班上同學都有自己的玩具,有的是車車,有的是洋娃娃,我只有我的媽媽。女同學都有花戴,我沒有,乾脆將頭髮剪短,就不用戴花了。」
曾有涪陵的建築老闆透過校方了解到倪東艷的情況,提出要收養她,但倪東艷拒絕:「我不去,我爸已經丟下我們不管了,我不能再丟下我媽。雖然媽媽甚麼也不懂,但她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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