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了1968的理想主義

失落了1968的理想主義

一九六八年,是法國的火紅歲月,年輕的學生帶着少年叛逆和左派理想主義的浪漫情懷,反越戰、反法國繼續對脫離其殖民統治獨立了的阿爾及利亞指手畫腳,反框框條條的建制。學生們罷課,走上街頭,浩浩蕩蕩,跟防暴警察暴力抗爭……
到了今天,法國年輕學生再次上街,再次爆發激情昂揚的大示威,一九六八年的法國學運彷彿重燃。不過,索邦大學的活躍學生成員、二十一歲念哲學的Florian不那麼看,雖然他發動同學佔據大學,跟一九六八年那一代學長一樣,但他說這一次跟上一次只是場面有幾分相似,本質卻更貼近法國民生。

今次本質更貼近民生

上次學運有更磅礡的反建制國際觀,今次學運是因為政府爭議性的勞工法令學生前途無保障。小我的性質,但壓根兒存在着民權的大理念。「每一個人都有工作的基本權利。」不肯說明姓氏的Florian說:「但在法國,年輕人沒有希望了,那勞工法下的聘用合約是笑話,對任何人都沒有保障。」
法國年輕人沒有了希望,說的可能不是假話。十年一代人,但法國百分之十的失業率高企了十年,整整一代人都嘗過那痛苦的滋味。偏偏講理想和前途的年輕人失業率奇高,每四個人就有一個失業,二十五歲以下的失業率超過百分之二十五。
看不到前途,看到政府讓企業僱主更易炒掉年輕的僱員,法國大學生再燃燒起學運絕不是意外,不同的是,無工做無前途,這次學運不像一九六八年那次般空氣中是理想主義飄蕩,而是瀰漫着談不到理想主義的苦澀。
英國《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