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進這間公司,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幸運地,她被安排坐在他的斜對面,即使不時窺看他,也不會太礙眼。幾天後她加入了同事的午間飯聚,偶爾亦會和他談上兩句,她壓抑着內心的澎湃,以平靜的語調說話。
他大概是個比較孤僻的人,下班後極少參與同事間的聯誼,對所有人態度淡然,對她亦一樣。無望的感覺蔓延之際,突然露出一線曙光。「明晚有空嗎?」他們在茶水間碰面,他突如其來地問,她爽快答應。
平時不用上班的周六,她定必睡到日上三竿,但這天她起了個大早,翻箱倒櫃把衣服襯來襯去。
到達約會的酒吧,燈光調得很暗,甚有氣氛,他準時到了。雖說共事了兩個多月,但兩個人面對面坐着還是首次,這令她緊張不已。他點了一打啤酒,平日沉默寡言的他突然變得口若懸河,講自己如何如何地懷才不遇,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喝,一個接一個地數落公司的同事,把她聽得儍了。
離開時,她扶着他去乘的士,他醉得說不出自己的地址,卻說得出某時鐘酒店的名字,她氣得把他扔下走了。回到公司,他向她道歉,並約她周六吃晚飯,向她賠罪。出乎自己意料,她答應了,然後又感到忐忑,她問我應否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就如音樂響起,你期待已久的男人終於前來邀請你跳舞,你憧憬跟他跳華爾茲,稍後再來一支探戈,豈料他不過想看你跳TableDance。應否再接受邀約?那要視乎你希望從他身上得到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