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我從來沒有放過鞭炮。我至今也不明白,為甚麼那麼多人相信鞭炮聲是熱鬧的。
鞭炮和煙花一樣,熱鬧和燦爛都只是剎那光輝,很快歸於沉寂,只留下難聞的硝煙味,燃燒時的熱烈和陡然結束時的冷寂形成巨大反差,總讓我有一股曲終人散的悲涼。
有一年,我父親向我和弟弟示範放一種可以呼嘯着在空中解體的小火箭,用火機點燃後,我們聽到父親沉悶地叫了一聲!原來他拿錯了方向,小火箭把他的掌心炸紅了。這件事之後,我對鞭炮的厭惡終於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每年年初二,只要在香港的話,我都得去一個住在村屋的親戚家拜年,一走近那條村,總能聽到零零落落的鞭炮聲,有一次,一枚鞭炮不知從哪兒竄出來,在我腳下爆炸了,我對鞭炮的厭惡終於演變成恐懼和仇視。喜愛鞭炮的人大約很極端,或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求剎那歡愉,不介意粉身碎骨墮入寂寞的深淵;或者是另一種人,他們已經超然物外,超然世外,凡事享受過程,而不再執着於結果。他們明白,過程比結果重要,旅途比目的地重要,像人生,不就是一個需要用心經營的過程嗎?
有時候,鞭炮就像不問結果的愛情,沒有婚姻,但總算相愛過,和潮濕生霉菌,最終無法燃燒的鞭炮相比,應該是無憾的。
喜愛鞭炮的人大約很極端,或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求剎那歡愉,不介意粉身碎骨墮入寂寞的深淵;或者是另一種人,他們已經超然物外,超然世外,凡事享受過程,而不再執着於結果。他們明白,過程比結果重要,旅途比目的地重要,像人生,不就是一個需要用心經營的過程嗎?
有時候,鞭炮就像不問結果的愛情,沒有婚姻,但總算相愛過,和潮濕生霉菌,最終無法燃燒的鞭炮相比,應該是無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