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友之中,統計了一下,最多是在大陸開廠的香港人,他們早期投資,能夠堅持,不受騙而生存下來,當今一定生意穩定,高枕無憂,不受假期縛束,隨時成行。
再下來的是律師和金融界的朋友,醫生也不少,這次有三名,醫大人的,治小孩的,還有痛就能找他的牙醫。冷門職業的也不少,今天早餐,有一枱父母及小孩三人組,我看到空位和他們一齊坐。
「請問是幹貴行的?」我說。
「買賣,」對方回答。
「買什麼,賣什麼?」我追問。
「買馬、賣馬。」
從前遇過製造阿拉伯文翻譯機的,度量商船大小長短的,做角子機中玻璃球裏迷你玩具的等等。買賣馬匹,也算是稀奇了。
「我來北海道至少幾十次,」對方說:「就沒有在札幌和小樽玩過。在千歲機場降落後就轉機到女滿別或坐個幾小時車,到一個叫蒲川的鄉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賽馬馬匹,都從那裏來的。」
「一匹馬要多少錢?」我這個俗人的第一個反應。
「香港的賽馬,賭注大的關係,水準的要求愈來愈高,一匹一百萬的馬,多數是跑不出來的,所以要到全世界去買最優秀的品種。」
「澳洲是不是比較便宜?」
「從前是的,當今澳紐的已經很貴,反而英國馬的價錢合理,日本馬也算中等價。」
「那麼阿拉伯馬呢?蒙古新疆馬呢?」
「都好,但是在長途才發揮出力量,那些馬可以跑幾天幾夜也不疲倦,馬的腿是愈瘦跑得愈快的,適合競賽,但也容易折斷。」
對馬的認識又加深,上了寶貴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