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南部阿爾卑斯山區連日大雪,白皚皚的積雪厚達五十厘米,一座溜冰場的天花板前天(周一)懷疑承受不住積雪倒塌,壓死至少十一人,包括六名只有六歲到十三歲的小朋友,另外砸傷十八人,塌天花逾二十小時後,仍有六人失蹤。拯救隊爭分奪秒跟時間和大雪競賽,希望盡快救出在積雪瓦礫堆下的生還者,以免他們凍死。
肇事溜冰場位於德國邊境城鎮巴特賴興哈爾,鎮上不少家庭周一趁聖誕和新年假期,一家大小湧到溜冰場嬉戲,詎料五十多人在場內玩得興高采烈之際,溜冰場積着逾二十厘米厚雪的天花,於本港時間前晚十一時突然塌下來,當場血濺雪地,只有十六人僥倖逃過大難。
已證實6童死6人失蹤
當局接報後立即派出七百名救援人員到場,冒着風雪通宵挖掘搶救,並出動搜索犬尋找失蹤者,德國鄰國奧地利也派出拯救隊越境馳援。大雪落不停,令拯救行動困難,不但阻礙重型挖掘和起重設備運至現場,更令溜冰場瓦礫有再倒塌危機,使救援人員未能即時搜救生還者。
但救援人員必須跟大雪和時間競賽,因為被困在積雪瓦礫下的人實在撐不了多久就會凍死。前天,區內氣溫攝氏零下二至六度,積雪達五十厘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慘劇發生五小時後一度傳出好消息,救援人員從瓦礫中救出一名六歲女童,她奇迹生還,只受了輕傷,令大家精神為之振奮。至周二清晨,救援人員又動用六台起重機吊走大塊石屎,清理出通往館內主場地的通道,救援人員開始徒手挖掘,救出一名十二歲男童,他一度蘇醒過來,但送到奧地利醫院後死亡。
之後,救援人員看見堆積如小山丘的瓦礫下有四個人,但已了無生命氣息。慘劇發生十五小時後也一度有報道指救援人員聽到瓦礫傳出陣陣求救的敲擊聲音,但消防隊已經否認,警方發言人布朗也說:「場館內只有一片死寂。」二十多小時後,再挖出兩具冰冷的屍體,至此證實至少十一人死亡,包括六名小童。
事前已發警告卻沒清場
消防官員最初指,溜冰場的平頂天花可能是承受不了積雪重量,所以倒塌。但鎮政府在事發前半小時曾對溜冰場天花積雪發出安全警告,當地一支青年冰上曲棍球隊臨時取消了訓練,但溜冰場卻沒有清場,仍然開放讓居民入內溜冰,結果釀成悲劇。冰上曲棍球隊教練倫派萊什也說,館方派人清理屋頂的積雪時,讓「民眾繼續在場內溜冰。」德國檢察機關正調查案件是否涉及人為疏忽,追究刑事責任。
變成了廢墟的溜冰場建於七十年代,長六十米,闊三十米,毗連泳池和網球場,過去曾被揭發建築結構有問題。巴伐利亞廣播公司更報道,溜冰場天花倒塌前,建築物曾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場內職員企圖疏散溜冰客,但慘劇旋即發生。德國總理默克爾對慘劇感到震驚,但表示不放棄找到生還者的希望。
路透社/美聯社/法新社/新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