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大遊行,催生了一個珠光寶氣的港式「安生素姬」,從此特區政府的「天安門城樓」,正中掛着的一幅結煲呔的中國籍男子肖像,其面容之上,投下了一片手執火炬的白玉民主觀音的陰影烏雲,壞了廣場風水,這一次,卻無法搬動坦克車把這尊觀音像輾碎。
套一句大陸三流文藝八股:「安生素姬」已經成為香港一二四大遊行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巡遊之後,居然全不避嫌,笑嘻嘻的登上國泰頭等機艙,公然夜奔倫敦「述職」(唯一的敗筆,是為何不索性搭英航),留下一壺開水沸騰的特區,一小撮搥胸頓足破口大罵的土共,以及一個猜疑不絕的「中央」,不知如何解拆這個粉紅色的謎團。
雖然同屬「素姬」,「安生」並無昂山之峻拔巍峩,但正如革命現代京劇《沙家浜》裏的國軍參謀刁德一的一句唱詞:「這個女人不尋常」,風吹蘆葦蕩,外弛內張,「許五」表決在即,一座空城,剩下一位曾爵士,把政改方案小修小補,拼着原地踏步,也要硬闖。
一二四之後,香港民主派的叫價,已經由遊行之前的「雙十年華」,進化到「三十如狼」的需求成熟期——當初叫你煲呔爽快點上,紅燭羅帳,煲呔卻現出一個電影《畢業生》裏德斯汀荷夫曼的抗拒表情,「扮晒叉燒」,拒不埋位。現在,中夜已過,女主角菲丹娜蕙已經脫了絲襪,慾火熊熊,當撈曾荷夫曼雖開始有點心癢,提出甚麼「三階段取消委任制」,但女主角已經不滿足於愛撫和濕吻了,喝令:給我脫光,爬上床來,不但要一Q見紅,說不定還要梅開二度!
「畢業生」怎麼辦呢?一二四大遊行,其實已經有了全套示範:民主觀音出場,是「觀音坐蓮」。泛民主派的李卓人和李柱銘,帶領遊行的市民走上炮台里,長路漫漫,如「老漢推車」。行人之中也喊着口號,有一個像被「邊緣化」了的「大班」,神情三分落寞,有如「床邊咬蔗」。在如此波瀾壯闊下,許仕仁若還涎臉乞票,以為還可以通過方案,無疑有如「乞兒煲飯」了。
「畢業生」當晚,錯過了採用面對面的「傳教士」姿式,昂然走出來與市民對話,只躲在上亞厘畢道前港督府會見傳媒而「隔山取火」,已經坐失彌補事態的良機。方今離表決不足十日,煲呔曾荷夫曼必須鼓足勇氣,展現「雷公劈蟹」的精神,大動作大手筆全取消委任制,保證向中方爭取二○一二至少單普選,而不是只搞甚麼「三階段取消委任制」,只施以指尖舌端、呵癢吹氣的「梅花三弄」!
在政治上,一夜已經很長,少女成長為少婦,畢業生再不交卷,三十如狼,化為四十似虎,那時一床亂哄哄,「咁就大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