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既有複製羊複製狗,再有複製人自是順理成章。南韓「複製之父」黃禹錫能成為全球複製人類胚胎幹細胞的第一人,當真了不起。他用下屬的卵子,又出錢買卵子作研究,又怎麼樣?哪怕要負上甚麼道德責任,也都功可抵過。
複製這檔事,其實中國人早已預言了。吳承恩筆下的孫悟空,可不是我們的「複製之父」?這猴王拔掉身上的毫毛,放進嘴裏嚼兩嚼。就能變出千百個孫悟空來,妖怪哪怕有三頭六臂也敵不過他。就憑這個本事,他收服了那九頭獅怪和他的六隻獅精。孫悟空這樣說:「我身上有八萬四千毫毛,以一化十,以十化百,百千萬億之變化,皆身外身之法也。」這個法不正是複製法?所以勿笑話小說家言,那正是能轉幻成真的預言。
十九世紀法國科幻小說家凡爾納的作品《月界旅行》、《八十日環遊世界》,今天看來誰還敢說是齊東野語?千里眼其實是眼下可叫作天眼的人造衞星,順風耳就好比電話。「神行太保」戴宗日行八百里再不神奇,坐上法國的TGV高速火車,誰都搖身變作神行太保。
孫悟空翻一觔斗便是十萬八千里,亦何足為怪。如今坐上神六探月的費俊龍和聶海勝,不就是二十一世紀奔月的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