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電影《一球成名》講述一男孩成為球星的心路歷程;然而,戲畢竟是虛構的,現實中的球員有徘徊於鬼門關外的、有為醫療費奔波的……;不同年代的球星故事告訴大家,綠茵場一直上演的其實是《悲慘世界》(孤星淚)。
文:法比奧
50-60年代:往事如煙--普斯卡斯
五、六十年代的人大都經歷過二次世界大戰,但對東歐人而言,二戰的結束意味着另一場戰爭的開始;五十年代前蘇聯用武力維持共黨統治,並引發流亡潮。二十九歲的普斯卡斯和家人逃亡西班牙;五八年入籍西班牙,先後帶領皇馬奪得兩屆歐冠盃;六六年以三十九歲高齡掛靴;八五年得以重返故鄉匈牙利。
晚年淒涼拍賣治病
一生漂泊的普斯卡斯近年成了皇馬「國際化」的擋箭牌,每有球星加盟,老態龍鍾的他都會出席拍照,以減低球迷對外援政策的不滿。
然而,過去的貢獻沒能讓七十八歲、患老人癡呆症的普斯卡斯得到善終,還要拍賣物品籌集醫療費;更諷刺的是,先前匈牙利和皇馬為其進行籌款賽,皇馬事後領走數十萬美元的出場費,老球星只有數萬美元的進帳。
60-70年代:醉生夢死--佐治貝斯
六、七十年代是狂飆的時代,是享樂主義的時代,也是佐治貝斯的黃金年代;他有第五位披頭四的外號,也是六十年代學生運動的象徵。女人和酒是他生活的一部份,傳奇的成名路和不羈的性格,要是英年早逝,將和美國影星占士甸一樣成為不朽。「報章總說我活不到三十歲,到我過了三十歲,又說我過不了四十歲,接着是五十歲;現在還差一年我就六十了。」今年九月佐治貝斯仍「招積」地說。
肝臟爛透病情告急
但他很快就與死神糾纏,肝臟因長年酗酒而爛透,○二年,佐治貝斯接受肝臟移植;十月肝臟對藥物產生排斥,兩度傳出病危。妻子愛麗絲疲憊地說:「我只能一次次為他祈禱。」上周,前曼聯隊友丹尼士羅探病後也傷心流涕。
80年代:剎那光輝--韋西迪
十六歲成名,二十六歲掛靴,八十年代曼聯球員韋西迪的球星生涯只維持了十年,他是「早熟早殘」的典型例子。
膝傷困擾一閃即逝
韋西迪八一年加盟曼聯,他以十七歲零四十二日代表北愛參加八二年世界盃,成為世盃歷史上最年輕的球員;八三年的足總盃決賽,十九歲的他射入奠勝球,成為最年輕的決賽入球者。
韋西迪身材高大、打法兇猛,因此經常受到對手的粗暴攔截,令他的膝蓋接連受創,九一年在愛華頓掛靴。
去年,他曾提及自己當年過早成名的壓力:「每天二十四小時、一星期七天,你都會感到壓力;去喝杯啤酒,傳媒會說你是酒鬼;在街道上和女孩子同行,你會被說成『有路』。」韋西迪就在傷病和壓力中無聲告別。
80-90年代:浪子回頭--加斯居尼
八五年的希素慘劇讓英格蘭足球被禁賽六年,以至英式打法被視為落伍;就在英國足球備受嘲諷的時代,九○年世界盃給了他們建立自信的機會。加斯居尼是英格蘭在九○世界盃的英雄,他讓強隊認識到英式足球並非單靠長傳,他們同樣擁有細膩的技術。
負面新聞不絕於耳
世界盃一戰成名後,加斯居尼獲得意球會拉素的青睞,然而在九一年足總盃決賽中,加斯居尼向森林後衞查理士的粗暴鏟波導致自己右膝嚴重受傷;經過長期養傷後九二年六月加盟拉素,但不幸的是,該球星在一次訓練中被尼斯達鏟傷,其後表現每下愈況。
之後加斯居尼的酗酒、虐妻、豪賭等新聞充斥報章頭版,成為佐治貝斯後最讓人心酸的沉淪球星。經過往中國效力、美國戒酒後,他現於英國地區球會基特寧擔任領隊,開始新生活。
千禧年代:十字路口--彭拿治
英超近年不斷羅致當打球星,泡沫愈來愈大;踏入二十一世紀,本土新星的身價也隨泡沫而暴漲,並逐漸迷失自我。伯明翰的彭拿治是最新的一位,他最近因滿身酒氣參加訓練被領隊布魯士趕回家,更被警告將是最後的機會。他之前已因醉酒駕駛入獄。
後悔太早投阿仙奴
彭拿治十月底才表示對過去劣行的懺悔,他表示加盟阿仙奴是錯誤,並說:「其實不該過早加盟大球會,如果我留在諾士郡就會有更多比賽機會;領隊雲格總鼓勵我『繼續努力,機會快到。』但每次都被通知不用參加周末的比賽。」
九九年十六歲的彭拿治以破紀錄二百萬英鎊加盟阿仙奴,但由於近年英超外援氾濫,他在阿仙奴只獲得十二次超聯上陣機會,對此他說:「雲格覺得外援提高了球隊的水平,但我肯定球迷們更樂意見到更多本土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