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日，和幾位朋友驅車前往慕田峪長城，觀賞紅葉。沿長城拾級而上，舉目盡是五彩繽紛的秋葉，紅得燦爛，黃得明麗，古建築圍上了紅色披風，最是一年賞「楓」時。
將漫山火紅歸功於楓樹，據說是文人騷客便於吟詠而已，但犯了常識性的錯誤。有朋友指出，以慕田峪而言，滿山紅葉主要是山杏樹、火炬樹，它們分屬薔薇科、漆樹科，而元寶楓、五角楓則屬槭樹科。
最近幾個雙休日，每天都有三四萬人湧向香山賞紅葉。其實，香山紅葉最多的也不是楓樹，而是黃櫨，也屬漆樹科。
香山紅葉「霜重色愈濃」
「西山紅葉好，霜重色愈濃。」儒帥陳毅的詩句說的是香山紅葉，很多人也誤以為紅葉是北京的「名片」，甚至有傳媒譽之為「中國秋天的第一張名片」。香山公園今年還舉辦「香山紅葉文化節」，推出玉華岫、看雲起、森至笏等十個紅葉最佳觀賞點。
不過，在北京觀賞紅葉，不一定要去香山人擠人。北京境內第一高峯──門頭溝靈山，懷柔北部的紅螺山，平谷城東的金海湖，近年已成自駕族賞紅葉的理想去處。而北京觀賞紅葉的最好季節是霜降之後，即十月下旬，今秋北京氣溫穩定、大風天較少，使得觀賞期延長。
嶽麓山腰「坐愛楓林晚」
說楓情，當然不能不提唐朝詩人杜牧的名句：「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詩人描寫的不是北京香山，而是湖南嶽麓山的秋色。被稱為「中國最古老的秋葉感懷場所」愛晚亭，就建在嶽麓山腰的青楓峽谷中。毛澤東的詞句「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也是有感於嶽麓山下、橘子洲頭的楓葉流丹。
中國的「楓景」勝地，除了北京、嶽麓山之外，秋季去過四川九寨溝的朋友，當然忘不了交織了紅葉、綠樹、雪峯與藍天的鏡海。而筆者明年最想去的賞秋處，是深藏在新疆阿爾泰深山密林中的喀納斯湖，那是由紅樺、黃松、綠杉、藍湖所畫成的世外桃源。
陳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