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我都精 - 鄧達智

你精我都精 - 鄧達智

「你精我都精,飲杯竹葉青」這句電視上的廣告順口溜,從我們童年開始便已流行。它一度代表了勞工階層公餘紓解辛勞「飲兩杯」的浮生精緻。
竹葉青有點讓心理聯想鄉郊十分普遍的毒蛇青竹蛇,從來未敢也未想過嘗試。
在那些中學生仍然純樸乾淨的歲月,每遇聖誕新年同學間的派對,喜歡調酒的自己便像上化學課實驗堂的實踐,以各式毡酒冧酒注入汽水果汁,伴以果粒之類,讓同學們提早「學壞」。
在英國上課的日子,倫敦人本來只喝啤酒、威士忌之類,在下卻遇上WineBar的興起,度過好幾年喝紅酒的成長期。往後一直不是一個啤酒佬。但在倫敦之前的校園生活,卻在加拿大多倫多,周末到校園酒吧或Disco,金髮碧眼的同學一般對當時的華人學生印象:四眼、沉靜、蛀書、不煙不酒……一見在下入酒吧,不時調笑:不上圖書館啦?可要一杯牛奶?笑笑跟他們打賭,看誰快飲乾眼前大號半加侖裝杯子盛的啤酒……大家輕視地笑笑,好!誰快喝乾誰免費。
我的鬥志,我的瀟灑豪情如此這般練就,每次一口氣一杯,永不中斷透氣,這些其實跟自己同樣十多二十歲的毛頭嚇儍了,黑髮杏眼黃皮膚的小子,除了身高不比他們矮之外,喝啤酒甚至如伏特加之類烈酒一點不弱,一晚十多二十杯贏回來,訓練好「乾杯」的狠勁;造就了後來北上到豪飲國度山東公幹,客人宴請時不斷敬酒的應對能力。
那時從學校出來才幾年,卻被請到山東青島為國營外貿公司當顧問;不論午飯或晚宴,座位前面一列杯子:啤酒、軟飲料、葡萄酒、白酒。中國人叫白、叫水的東西,不要以為最純最清最軟,剛好相反,四川水煮魚、水煮肉最麻辣,未習慣者受不了。白酒皆似最清最純,酒如其名卻不如其性,都是酒精含量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茅台、大麯、五粮液等等勁剛烈的酒。
作者更正:「葉麗儀與香港中樂團」演出日期應為10月21日至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