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官場的官銜、稱呼,五花八門,同一個人對同一個官員,在不同的場合也可以有不同的稱呼,特別是那些不帶姓氏的稱呼,好像已故總理周恩來一生中多稱毛澤東為「主席」,所反映出來的親疏遠近、尊卑高低,真的是要靠意會,難以言傳。
一般來講,地方上中共縣委的辦公室主任,會由縣委常委兼任。不少人見到那些陳主任、張主任時,會尊稱他們為陳常委、張常委。當然,如果有縣委書記、縣長或者其他上級官員在場,下屬們則會改稱陳主任、張主任,否則就是戲謔的成份多過尊重了。
官員見主席 稱呼學問多
對於各地官員來說,如何稱呼身兼中共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的胡錦濤,可謂學問多多。官方媒體通常都會冠以「三位一體」的官銜,但對於官員來說,「胡總書記」、「胡主席」是最常見的當面稱呼,在正式場合則會稱呼「胡錦濤同志」。能像水利部長汪恕誠那樣稱「胡錦濤同學」的,自然是少數,敢稱呼「小胡」的倚老賣老者,恐怕是愈來愈少,而香港特首曾蔭權當然只能稱「胡主席」了。
至於,「錦濤同志」這個不帶姓氏加同志的稱呼,據說除了一些卸任的國家領導人能用之外,只有胡錦濤昔日在團中央的嫡系部下敢用。胡錦濤在一九八四年十二月接替王兆國,出任團中央第一書記,翌年主持了團中央的改組,重新選出二百六十一人組成的團中央委員會。
這批團中央委員,不少人堪稱胡錦濤的嫡系部下,如今也成為中國政壇的「支柱」。筆者粗略搜索的結果顯示,擔任副部級的有三十六名、正部級的有二十一名,中央候補委員有十二名,中央委員有七名,包括今次五中全會的大熱門人物──遼寧省委書記李克強和中央統戰部長劉延東、監察部長李至倫、上海市長韓正、廣東省長黃華華、福建前省委書記宋德福、北京前市長孟學農。
團派喚「同志」隱含親切
在候補中委中,較矚目的還有江蘇省委書記李源潮、目前唯一的女省長宋秀岩(青海)、山西省委書記張寶順、司法部長吳愛英、廣西區委副書記劉奇葆等。
對於這些「團派」幹將來說,「錦濤同志」的稱呼,也許隱含了一種當年稱兄道弟的親切和一種難以逾越的等級尊卑之分。
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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