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交帶要香港承辦○八年奧運馬術賽,於是由特首、政務司司長帶頭成立所謂「奧馬委」,還說要成立基金,在香港推廣馬術。
問題是,馬術這玩意,在香港從未出現過。市民不僅不知道怎麼玩,恐怕絕大多數人也玩不起。起點都沒有的東西,怎麼推廣?倒不如老老實實,承認這次是奉北京旨意,要把一個交帶的項目做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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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駐港領事,接死亡恐嚇,日本駐港領事館收到懷疑有炭疽粉末的來信。年底世界會議的保安問題,更受關注。
這是香港特區政府過去幾年只知擁抱一國、放棄堅守兩制的結果,於是,反疆獨、反日情緒都冒起來,而反「反疆獨」的威脅也出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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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司司長的繼任人選,跑出冷馬,無親中背景而且曾反人大釋法的四十一歲資深大律師黃仁龍,呼之欲出。
怎麼不是馮華健、胡漢清、廖長城等等有資格又親中的大狀?看來中央的思維有所改變。
不用說,黃仁龍上任的民望必高。正如曾蔭權替董建華、李少光替葉劉淑儀一樣。不是新任的政績讓市民覺得滿意,而是前任太不堪也。
簡覆張教授
張五常教授以「中國是個怪地方」、「破紀錄」和「對得神奇」,來為我提出的「權力私有制」的問題解惑。多謝指教。儘管我的「惑」仍未「解」,但我們不是小孩子吵架爭着講最後一句話,而況我們也不是吵架,所以就此打住,以後是各說各話了。
不過,仍須解釋兩句。
一是他把我與他、李敖相提並論,並說「我們三人打個七折也算才子」。我想說的是,張教授自許才子我無意見;說李敖,我想也恰當。但把我扯上,就讓我誠惶誠恐,別說「打個七折」,即使「加個七成」我也不敢與張教授、李敖「相提並論」。
不僅學問不敢高攀,才智不敢高攀,成就不敢高攀。還有另一樣東西,也不敢高攀並論,甚麼東西,我且不說,知道的讀者自會知道。
一是他說我談到對共產中國作過錯誤判斷,因而「有點苦味」,並勸我「何必耿耿於懷」。我想說的是,我不但沒有苦味,沒有耿耿於懷,而且感到頓悟的快樂。對我來說,掌聲、罵聲、別人的肯定與否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對自己認知的醒悟,這才是快樂無比的事。
弘一法師說:「利關不破,得失驚之;名關不破,毀譽動之。」我早已是不驚不動之人,惟望張教授莫再令我驚惶,謝甚謝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