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事完,下一站,遙遠的黑龍江省冰城哈爾濱。除了冰,還有松花江,還有俄羅斯風貌,都是她的吸引點。
冰,加拿大那麼多年還受不夠?但「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這首抗日名曲在我們那一代總有點點人文感情位置。去過俄羅斯遊過聖彼得堡,哈爾濱城市大力發展,餘生幾何?最重要還是黑龍江,除了江西,她是中國所有省份自己仍未踏足兩個中的一個。
不想飛;飛多了,都怕飛。
從北京到哈爾濱一般乘夜車,安睡一覺次晨抵達。
十一國慶前,所有比較好的班次早已賣得七七八八,雖然內地行走多年,一些節頭上,始終失誤。白天票吧!服務員這樣說,還有硬座,不過需時十二個鐘,早八晚八。姑且試試看。但朋友一致反對:這條路不好走,欠安全,閣下還有行李,上得車來,行李架老早被佔,最後落得自己坐在行李上守候,廁所也顧不得上……最壞還是東北人,路上一切都可能發生……北京人眼中的東北人,是維吾爾族以外最令人產生不安全感的一夥。
最後由助手帶着公務行李坐飛機,自己揹一口肩袋坐硬座上路。
天氣變暖的勢頭,近十一了,北京的白天炎陽高照,一層厚厚空氣污染,有點濕熱。火車朝北奔去,過了山水河北,前面都是平原,走啊走,有點回到土地望不到邊的加拿大中部,風景平整沉悶。
車廂內人頭湧湧,感激朋友相勸,在中國的長途火車上,尤其大時大節,絕對不可以帶同大件或多件行李;一個隨身可帶到廁所的輕便小包,叫自己舒服多了。各式坐姿睡姿、飛吐口水、吵鬧、對着手機高喊的情況早已預見,攤在自己腳下地板上睡覺的情況亦平常;漸漸吵的鬧的人都被長途旅程同化,與窗外默然單調的風景形成一體。雖然硬座比較讓背部辛苦,但寬闊的風景向窗後飛逝,心情着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