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台有個演藝晚會之類,由流行歌手人氣偶像合唱《沙家浜》。座上人人會唱,「搔到癢處」般樂不可支,笑翻了。我把唱詞找來:
「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有甚麼周詳不周詳……」
《沙家浜》改編自《蘆蕩火種》,如所有革命樣板戲般「忠奸分明」。阿慶嫂洞悉刁德一毒如蛇蠍,這漢奸迫害愛國傷病員,她胸中怒火萬丈,臉上不露聲色,表現了江湖阿嫂的巴辣機智,滴水不漏。由於當時並無選擇,更乏靡靡之音,位位都是烈女悍婦娘子軍,這段膾炙人口的唱詞,成為文革經典。今日重唱,不帶甚麼革命精神階級鬥爭,反多了份藝術上的欣賞。果然是好詞。
沙家浜位於江蘇常熟南隅,是著名的新四軍抗日游擊根據地。阿慶嫂的原型范惠琴婆婆,○三年十一月逝世,享年九十三。自此,全部原型人物已絕版。
人走了,茶涼了,資本主義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