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哈里王子,不是童話裏面的王子。他細細個就吸大麻喝啤酒,愛蒲爛玩,狗仔隊閃鎂燈下,拍過他打記者、酒醉得褲甩鞋甩、抽煙放肆的照片。如果不是與生俱來的王子身份,他這副身世,跟香港街頭少年都是同一個本色。因此,傳媒封他做英國皇室中的WildPrince和PartyPrince,那就是「反叛王子」和「派對王子」。
哈里叛逆不羈,你可以說他不生性,也可以說他自小無母愛。他媽媽威爾斯王妃戴安娜車禍喪生時他只有一臉稚氣的十三歲,之後小報放大鏡式的追訪、謠傳又指他不是王儲爸爸查理斯親生仔,爸爸愛上媽媽憎的女人,不一樣的童年,不反叛怎樣挺下去?
但這些都是你說我說的,生於九月十五日的哈利,在象徵他長大成人二十一歲的訪問中,他自己說"IamwhoIam."──「我就是我。」貫徹了「反叛王子」、「派對王子」我行我素的輕狂性格。
「我是派對王子」
近年狗仔隊埋身擊,專拍哈里臉紅耳熱醉醺醺的照片,去年更拍得他在酒吧外跟記者扭鬥,但他說過要跟媽媽戴安娜一樣做善事。他是「派對王子」還是「愛心王子」?
問來都儍,哈里自信做哪類型王子都無衝突。「我是派對王子也是愛心王子,如果別人有疑問,我幫不了忙。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我只可關心別人,但不可吸煙不可飲啤酒?」
「我從來沒有要別人相信我是怎樣的人,或者要改變他們對我的看法。」「我就是我,不會因為報道的批評改變自己。」「所有人都會長大,但我內心有一樣東西,怎麼說?──是童真,我想保持童真,進入桑赫斯特軍校前,我曾跟幾名老友講『不要變!不要變!不要變!』如果無影響別人,我想維持現狀。」
「我無知」穿納粹軍服
今年一月哈里參加化裝舞會,穿上有納粹黨徽的裝束,鬧得軒然大波、滿城風雨,被大罵忘本不念祖──英皇室二戰時領導國家拚死跟納粹德國打仗。
犯了歷史錯誤,哈里在訪問中認錯:「想起這件事,我覺得很蠢,我已經上了一課教訓,這可能是我不成熟的表現,我快二十一歲了,不會有下一次,這樣做很無知,我想是成長的一部份。」他還說:「如果我冒犯了任何人,真是很對不起,我想淡忘這件事,但做了就是做了,我很後悔。」
「我的女友很棒」
哈里長大了,有十九歲女友切爾西拍拖也一年半了。他不怕被狗仔隊拍到兩人嘴對嘴親熱照,但提起女友還是避忌,只肯公告天下一句:「我很重視我的女朋友。
我很願意告訴大家她很棒,但這是我的私生活,如果談她,以後就開了先例。」
但不談不談還是談了。原來切爾西因男友是哈里,變成公眾人物,承受了不少壓力。「這是我的包袱,她明白這一點。對,她吃了點苦。不,我不會詳談。」
身為津巴布韋獵場太子女的切爾西,跟哈里一樣,盛傳是愛蒲愛玩的派對動物。
但哈里護女友說:「我看見她沮喪的樣子,我知道她真正的一面。可是,我不能跟別人說:看,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和哥哥甚麼都談」
在英國皇室,哥哥威廉是第二皇位繼承人,弟弟哈里是後備繼承人。但不似宮闈故事勾心鬥角的情節,由小至大,小報更八卦,也罕有報道兩兄弟不和大鬥大吵,倒是報道過兩人一起去派對飲酒,爸爸查理斯罵威廉沒好好管住弟弟。
哈里眼中的哥哥,是個好哥哥,媽媽戴安娜早死,令兄弟兩人更加手足情深。「我們一起長大,有着相同的經歷。他是世界上我唯一可以真正……甚麼都談的人。我們互相明白,彼此支持。碰上困難,我至少可向他求救,他也是一樣。我們至少能夠互相照應。」
哈里覺得兩兄弟跟皇室其他成員都不同:「我們的成長不同,成長時代不同,世界一直在變,我們兩人跟着改變。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他跟哥哥老友鬼鬼,只擔心他路難行:「我想他面前的路比我更難。他明白自己的使命。不是說他不願意,我只是說那是早就注定的事,他只能接受。」
「卡米拉不是惡後母」
爸爸查理斯今年四月再婚,娶的不是別人,是他媽媽戴安娜恨透了、搶人丈夫的第三者卡米拉。英國小報言之鑿鑿報道,哈里砰門、罵她是馬臉、憎死她。
但哈里這次訪問說:「哥哥威廉和我都很疼愛她。坦白告訴你們,她跟我和威廉都很親密,我想講,她不是那種惡後母。」「所有人都要知道她的身份很難啊,看看她要做的角色就可知道,她既不必對我和威廉內疚,也毋須為自己難過,她是一位很好的女人,可以令爸爸十分快樂,這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爆了古肅查理斯現在心情比以前輕鬆多了,他和哥哥威廉「都戥她高興」。
「我有媽媽的風範」
媽媽戴安娜死時,哈里只有十二歲,但他沒有忘記傳媒對媽媽死鋪天蓋地的報道,沒有忘記爸爸查理斯多年來受到的種種批評。他說,傳媒很多報道「令我和哥哥很惱火,爸爸就更加火。他總是盡力做到最好,但往往受到各種批評。你沒辦法應付,只能希望第二天沒見報。但媽媽死後,甚麼都登出來了──整整十六周。」
雖然跟媽媽相處只有短短十二年,但戴安娜對他影響不小,他更矢志繼承亡母熱心公益的遺志。「我相信我做得到,不然我不會說。」哈里又說有人曾指他跟兒童相處頗有戴安娜遺風,但「有時我有點過敏」。
去年他到非洲萊索托做義工,照顧患愛滋孤兒,回來後坦言渴望再去。入讀軍校後,哈里依然沒改變。「我真渴望有天可以忘記一切,只集中精神在這件事。我可能會待在軍中三、四十年,但如果那妨礙我在萊索托的工作,我只好離開軍隊。」
後記
哈里真情對話好評如潮,皇室的公關大員鬆一口氣,傳媒普遍認為哈里比父兄更率直坦白,他很可能更是首位在訪問中講「屁股」(arse)這個粗俗字眼的皇室成員,但不算令人反感。
曾經有人把哈里王子譬喻為莎士比亞筆下的哈爾王子,一位有名無實的後備皇位繼承人。
但只是皇位後備人也好,哈里在訪問中沒有又一次令皇室丟架。
德新社/美聯社/法新社/英國《每日電訊報》/《泰晤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