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九一一的緣故,還未到中秋,份外想朋友。我們多久沒見面呢,報章介紹,以前大夥到過那家在模達灣的小餐館,現在搬了家,在深水灣落腳,在更衣室上層另起了一個很南國風情的爐灶。那個洋老闆依然沒變,兜兜轉轉,從Soho一直打江山,幾年一轉,還是以香港為基地,真長情。待雨季過去了,我們心情又剛剛好起來的時候,相約到那裏海灘走走,那個不是你最怕熱鬧的竹篙灣,又沒有米奇老鼠和小熊維尼,我想,無論多自閉,都可以放心。
朋友有時會提起你,好像在描述完全陌生的人,這樣倒好,能讓人有百變的感覺,不是長期鐵板一塊。其實,誰又能真正了解別人,百分百了解的,是肚裏的蟲,只有儍瓜才會提起興趣跟肚裏蟲交朋友。
少了應酬,可以看更多的書,你的甘地傳是不是重複又重複地看。每次往外闖蕩後,你的閱讀興趣就會跟着轉,這次,是從倫敦到巴黎,有太多可能性,猜不透你會迷上甚麼作品。那台形影不離的攝錄機,生銹未呢?
囉囉嚕嚕,無非惦掛着,你不會像四成教師那樣,「曾經諗過唔想做人。」像我們這種青黃不接游手好閒的尷尬中年,自殺率一直高踞榜首。如果你有這個想法,千萬要告訴我,讓我出點子。
你讀完文章,會罵我神經病。沒辦法,這是九一一綜合症,一年一劑,定時翻發。不必落藥,明天就會好,明天有吉時下雨的迪士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