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頁的《永恆的杜魯福》,徹頭徹尾是杜魯福迷心血結晶紀念冊,封面封底用上的藍色,是杜魯福最喜歡的藍襯衣的類近顏色,當中網羅了中、港、台三地有關杜魯福的文章,尤以本港的陣容最鼎盛,有導演吳宇森看《祖與占》;邁克的《我在三藩市遇見了杜魯福》,還有台灣導演蔡明亮談杜魯福。
封底特別披露「可能是杜魯福唯一寫過的三個中文字」(即陸離的名字)筆迹,以及他「可能是杜魯福唯一收到的中國石印章」,此書售價正價一百二十八元。
「全香港最有資格講杜魯福嘅人只有一個,就係陸離。」說起法國新浪潮導演杜魯福,當今手執西九龍文娛藝術區發展計劃生殺權的政壇紅人、年輕時是標準影癡的政務司司長許仕仁作此評論。最近電影雙周刊出版社推出《永恆的杜魯福:杜魯福逝世20週年紀念專集》,就收集了香港「超級杜迷」陸離當年跟杜魯福往來的書信。
主題多「人之常情」
這本由陸離、梁良等本地文化人推動下誕生的專集,厚如一冊電話簿,收集了過去幾代「杜迷」所撰有關杜魯福其人其文其電影的文章;他們私人珍藏的圖片、海報、書信等,輔以陸離的解說,還有當年影響本地新浪潮電影的民間電影會「火鳥電影會」、「衛影會」和「第一映室」(許仕仁曾參與其中)的資料,為香港電影和影迷成長血淚史立此存照。
商務印書館早前為這本書舉辦了一次「讀書清談夜」,請來老、中、青三代影評人文化人羅卡、雷競璇和潘國靈,與讀者分享他們眼中的杜魯福。羅卡說:「如果你覺得杜魯福有趣,都會覺得呢本書有趣。」他認為,相對於法國另一新浪潮導演高達,杜魯福的電影主題較多有關「人之常情」及一些永恒的命題,筆觸令人感動至深,在六十年代那個壓抑的社會,他的電影成為他那代年輕人抒發的空間,「好似去到另一個世界」。
曾留學法國的雷競璇曾為陸離批審書中對杜魯福書信的繙譯,他形容陸離的註釋用上「神經質好強嘅文字」,尤令他佩服的是她當年因為喜歡杜魯福到法國文化協會學法文,卻可以學至這樣的水平。
潘國靈說,杜魯福電影對白文字美,其故事中表達的執迷不悟,可以歸納為「《紅樓夢》的癡」。雷競璇也說,在法國生活多年,發覺法國人對情殺案有較大的包容,可能就是出於這種「對passion(激情)的諒解」。
記者:陳沛敏
在香港這個高度發展的消費社會,潮流消費品推陳出新,本欄將以解構今期城中最潮消費品為己任,逢周二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