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女法醫宋雨日》小說是挑戰難度的,過程中我和戰友阿圖說力經歷過漫長的資料搜集和反覆地設計情節,但人就是犯賤,又或者說我們都有點創作上愛玩SM的心態,過程越艱辛,完成時就越快樂。拿去給法醫和醫生朋友看,心情是何等戰戰兢兢,我甚至會問阿圖:「為甚麼不寫愛情小說,最少不用給專業人士審批?」
他會答:「捨易取難就是賣點,要證明香港的作者不是『臘鴨』(垃圾)!」
要經過兩位醫生點頭才敢出版的小說,我抓抓頭,領悟自己的演變,也許是創作人要求進化吧,不但要取悅大多數人更要取悅知識分子。
等到頸都長,醫生當然是先救人醫人,空餘才會審批我的法醫小說。終於他打電話來了:「好看!我也猜不到誰是兇手,希望你繼續努力,你已經是半個奇案女王AgathaChristie。」但願他說另外那半個AgathaChristie就是阿圖。
我吁了一口氣,你一定不能想像那種過關的心情有如考到車牌。
之後醫生朋友問我:「你寫過法醫小說之後再寫愛情不會很悶嗎?」
今年書展我推出一本法醫小說、一本愛情小說叫《年尾結婚》:「本來會悶的,但現在不會,因為我把愛情小說也當作偵探小說寫,都是猜心遊戲。」我又想起阿圖指的那隻臘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