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大文豪雨果有一回旅行，到了某國，海關人員問他：「叫甚麼名字？」「維克多雨果。」「幹甚麼的？」「寫東西的。」「用甚麼工具掙錢？」「筆。」海關人員就在登記簿上職業那欄填上：「賣筆。」
雨果是《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的作者，又怎麼樣？在有的人眼中，作家所做的不過是賣筆生意，閒時就老愛咬筆頭在紙上塗鴉，沒啥大不了。世間光有一個雨果，又怎麼了？他的小說又不能當蘋果吃。
說真的，一般作家也實在跟常人沒啥分別，也吃飯蹲坑放屁嫖娼罵娘。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搖筆桿那會子，有啥與眾不同？
某甲問我：「是不是總在黑更半夜才工作？」「那倒是小偷和妓女幹活的鐘點。」「天天要找個題材來寫，不覺得吃力麼？」「總比揹着頭懷孕母象爬喜馬拉雅山來得輕鬆。」「寫東西的人都抽煙，你幹麼不抽？」「有的人抽煙是找點煙士披里純，我的靈感倒比頭皮還要多。」
「寫一個專欄哪能養家餬口？」「早餐不去巴黎吃牛角包，晚飯不去威尼斯吃天使頭髮，還是可以對付着過的。」「太清苦了。」「所以我已經打算在西環開家懷舊妓寨。」「你逗我？」「誰跟你開玩笑，這妓寨叫『塘西風月』。我請你當個公關經理，頭銜叫『風月總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