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譯變成死譯 - 李登

音譯變成死譯 - 李登

拉青格成了新教宗,叫本篤十六世。名字稱號兩皆繞嘴。本篤早成了天主教會的定譯,沒法改,也就沒說的。把Ratzinger翻作拉青格,這麼拗口,我倒想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單以德國發音來說,拉青格三字算得上很貼近教宗的原名,只是聽來怪裏怪氣。「拉」還可以,「青格」就既彆嘴又沒啥含義,你能把這個中譯名字記得牢才怪。翻譯我常說是苦差,最磨人,光是簡單不過的一個人名地名,也經常把你考住。

最近影星JohnMills去世,有線電視和一兩家報紙都把他的名字譯作詹米爾斯。其實他的名字在本地早有定譯,是尊米路士。在《碧海情天》他演的角色是白癡,拿了個男配角金像獎。他讓我想起查理斯的後妻卡米拉,Camilla幹麼不翻作卡「美」拉,寧「米」而不「美」?譯者我看就是執着於"mi",照國語發音是近「米」多於美。只是如此音譯,可成了死譯了。
按這個標準,難怪台灣和大陸翻譯人名地名都翻得佶屈聱牙。伊斯坦堡何必翻成「伊斯坦布爾」,港譯「杜魯福」我覺得比台譯「楚浮」可更像個名字了。
不過譯名太不注重原來讀音也不好。意大利球會Juventus(祖雲達斯)大陸譯作「尤文圖斯」,皆因"J"讀作"Y"音。但我們的「碧咸」儘管音譯錯了,也總比「貝克漢姆」簡單順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