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春臨近,天氣仍然乍暖還寒,不少女士們早已急不及待換季,展示努力得來的修身成果。最具彈性的裝束,是在薄衣衫外加一件厚外套。
乘地鐵,坐在對面一位容貌圓潤、身材豐盈的女人穿一件紅色U領短袖T恤,腿上放着一件黑色外套。相信是OL的她頻密地撥弄頭髮,用左手把留海撥向右額,因為這個動作,乳溝乍隱乍現。
站在車廂中央OL面前的,是兩名穿灰色西裝的男人,年約二十幾歲後半,五官端正,一個背靠柱子半側身向着OL,一個握住形狀如易拉環的扶手,把頭枕在臂彎上,隨着列車的顛簸身軀在轉動,時而望向朋友,時而望向OL,眼簾下垂。
數站後兩人下車,五個樣子粗獷揹着或挽着工作背包的男人登車,卸下的背包觸碰地面發出金屬鈍音,身上骯髒的衣服透着陣陣燃油氣味。他們窺望OL,在耳語,在竊笑。OL將外套披上,把對襟攏合,雙手交叠於胸前。
每個男人都有偷窺欲,每個女人都有被偷窺欲,分別只在程度。男人對女人的身體充滿好奇,希望看到不被允許觀看的部位;女人其實不絕對排斥偷窺,不過範圍不能超出自設的界限,更重要是在對方窺視的眼神中,讚美成份必須多於褻瀆。
其實每個人多少都有偷窺欲,其實女性的偷窺欲絕對不比男性弱,不同的,只是着眼點:男人愛窺看外在,女人愛窺看內心;男人愛窺看陌生人,女人愛窺看深愛着的那個人,偷看他的手機短訊,擅自閱讀他的信件。男人偷窺,是為了胡思亂想;女人偷窺,是為了制止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