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辦公室樓下,電話線槽旁,站了好一陣。看駁線技工換舊線加新線。一打開那金屬門板,嘩!密密麻麻紅白色交纏的電話線,加上一大堆掣,難分難解,難捨難離,比任何男女關係還要複雜。但專業人士三兩下手勢,便在一千幾百條電線中,找到他要找的。
「為甚麼這條搭那條?」
「因為商業大廈有新公司,便一加加十多廿條。」
「甚麼公司?」
「股票公司。」
「哦,難怪要那麼多條線。」
「股票公司旺,即是市道旺,人們有餘錢。」
「多人用,你們OT,人工也多了。」
「無所謂OT,以單計。每條線一碗雲吞麵罷了,又能賺幾多?」
望着那粗壯大男人施工,竟有一雙巧手,很快,已「幹掉」十幾廿碗雲吞麵。他見我好奇,便解釋一番。告訴他:「唉,你說我也不明,如果由我做,一定『黐線』。」眼花撩亂,手忙腳亂,天下大亂—總之,我今生今世也搞不通這些線誰是誰。電死也未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