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曾經夜歸,而家中又有一個等待的人,你會明白那種滋味。
有些女人喜歡在家中等待男人,那種等待,是真正的等待:徹底、純粹、忘我……她們不看電視,不看書,不做任何事情,只是心無旁騖地等待。她們眼睛瞪着家門,耳朵像兔子那樣警覺地豎起。每隔半小時,或更短的時間,她們會打電話給她們的男人,問的,永遠是相同的問題:「你在哪兒?甚麼時候回家?」
無論男人答或不答,答了甚麼,她們心中永遠有另一個場景、另一幅畫面。
所以,時間一點點過去,女人的委屈和憤懣之情愈積愈深,天長日久,她們會擁有一張悲苦自憐的臉。
男人回家,把鑰匙往鎖孔插的時候,坐在廳中的女人是聽到的,可她不願站起來替他開門,她要一直保持等待的坐姿,用一臉的憂傷告訴他,「無論你甚麼時候回家,我都會坐在這兒等待,我要你知道,你虧負了我。」當愛情和責任都不能拉住一個男人,女人會選擇用負疚的感覺把他牢牢控制。男人不害怕女人的吵嚷,可是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那樣幽怨的眼光。為了避開那樣的眼光,男人把回家的時間一再延後,最終徹夜不歸。
有時候,讓男人不肯回家的,不是家中沒有人等待,而是等待的人太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