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是余秋雨,絕不耍賴。
大年夜在拙文《白得不能再白了》我說,「春風又綠江南岸」是韓愈名句,真錯得不能再錯了。原作者該是王安石,原詩是《泊船瓜洲》。
豬朋甲說:「我是金文明肯定把你批得體無完膚。把王安石當作韓愈,錯得實在太離譜。」
我笑嘻嘻說:「這還叫不上離譜,我把王安石當作王菲才叫離譜。」作者儘管弄擰了,王安石那段改字佳話我反倒記得一清二楚。「春風又綠江南岸」的「綠」字,他原作「到」,覺得不好改為「過」,再改為「入」,又改為「滿」,凡十多字,最後才決定用「綠」字。
豬朋乙說:「把王安石當作韓愈固然離譜,更離譜的是英國著名漢學家Waley把『河漢』(銀河)譯為HanRiver,可真是河漢斯言了。」結果「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的「河漢女」,搖身變成LadyoftheHanRiver,要是譯者查找一下「河漢」的原義,又哪會鬧出這樣天大的笑話?
豬朋甲說:「那麼你自己又幹麼不查找一下王安石的原詩?最怕有讀者無知,把你當馬首,以錯為對,那就壞了。」豬朋乙道:「我卻從來只把他當豬頭。」
倒罵得好,從今天起我的書齋便改叫「豬頭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