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機見了他,往往像小影迷見了偶像般,喜孜孜免費接載,更熱情者,甚至要塞給他一、兩百塊錢──這是一位法律界前輩的日常遭遇。
蒙的士司機厚愛,因為前輩是一項目標較少受爭議的社會活動頭面人物,不少的士司機擁護那項以前輩為馬首是瞻的社會活動,義務載他一程,聊表敬意,掏腰包捐輸,當然不是給本人,而是支持他背後的慈善基金。
前輩說,的士司機們的好意很難拒絕,一推對方就要生氣,捲起衣袖,說是瞧不起他們,既然盛情難卻,也只好慣性老實不客氣。
的士司機確是古道熱腸,非常熱心社會事務,他們議政量豐,大概不遜議事堂上尊貴的議員們,或是維園諸老。真知灼見有之,主流意見有之,妙想天開有之。管用不管用,聽了有時也有啟發。
到他們要發起集體抗爭的時候,力量更是不得了。過了而立之年的一群,應該對一九八四年的士罷駛,引致全港交通大癱瘓,猶有餘悸。
的士司機自有他們一套網絡、語言符號、靈活調整價格機制,他們的城市生態,應該是值得社會學家研究的一項上佳課題。
作為道路使用者,我卻比較留意他們對《道路使用者守則》的演繹,例如紅黃交通燈亮起,不是準備起步,而是絕塵而去;切線神乎其技,隨時考驗同道的反應與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