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很同情何偉途和他的家人。
我討厭的,是民主黨處理這一件事的手法。民主黨在這一件事上,做得太不上路。
何偉途當初在東莞出事,民主黨的一連串所謂「營救行動」,不過是渲染事件本身,將本來簡單的事情,搞得複雜,從而傳達出各種沒有根據的信息,手法笨拙地故弄玄虛,為的,只是想不影響一場競選。為了黨的利益,連黨員家屬的心情都不理會,把人家太太拉上場去「悲情站台」呼籲選票。
這樣做,有沒有顧及為人妻子的感受?這種行為,即使當事人腦子熱得不介意,但旁觀者清,看了也覺難堪。
現在何偉途回家了,但噩夢還沒有結束。因為他所屬的這個黨,他的眾多的「親密戰友」,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他出來「向公眾交代」。日子時間地點都幫他定好了,好像他非要揹這個十字架不可。
但是,他向公眾交代甚麼呢?他有甚麼需要向公眾交代的呢?
他又沒有涉及公眾利益,他在東莞做了甚麼,只屬私德私事,他只要向一個人交代,那就是他太太。他太太接不接受這個交代,是他家的事,除此之外,跟公眾何關?
要何偉途「抱恙」向公眾交代的目的是甚麼呢?是以他的「冤情」來還民主黨的「清譽」?民主黨的「清譽」為甚麼要建築在自己黨員的尷尬難堪之上呢?香港的「公眾」爭看何偉途「交代」,有幾個人是為了關心民主黨的「清譽」,人們想看的,不過是一場笑話。
那些「親密戰友」帶着微笑和水果籃去關心何偉途,然後就迫不及待將他推出來示眾,他們的心,可比何偉途那據說是第二期硬化了的肝,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