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華兄在《明報》的世紀版寫了篇《我怎樣教小學生平仄和舊詩格律》,希望駐港大員楊文昌也能讀一讀。
在司徒兄這篇文章後面更重刊了他在2000年3月2日、5日和8日發表在明報時代版的《三言堂》上發表的三篇文章,第一篇題作《「肥豬」、「肥雞」……》,在這篇文章裏,他以粵語的俗話「合晒合尺」這句話裏的「合尺」二字讀作「何奢」為標準,因為這兩字一是陽平(合),一是陰平(尺),聲音「悠長平穩」,成為調音的標準。
接着司徒兄以「儍豬」、「肥雞」、「麻鷹」、「黃貓」、「雄獅」、「荃灣」、「葵涌」、「長洲」等一陽平一陰平的詞語去教學生去把這些「合晒合尺」的詞語深刻地印入他們的腦中。
司徒兄以這種方法去教香港的小學生怎樣去分辨平仄,我想那絕對有效的,因為我們要假設這些小學生的母語都是「粵語」──廣州話,利用學生與生俱來的語音本能去認識平仄陰陽,是輕而易舉的,所謂「自鳴天籟」,就是這個道理。但楊文昌先生看得懂嗎?
在同一天的明報《時代》版司徒兄在他的《三言堂》專欄裏,更寫了篇《楊文昌更自暴其鄙陋》,文中舉出了楊文昌以李白、杜甫的兩首七言絕句中的平仄反駁司徒一月二日在《三言堂》上發表的《四句七言不是詩》,李、杜這兩首絕句是:
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李白《贈汪倫》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杜甫《絕句》
楊文昌拿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和他的大作「閱盡人間大千色」相比,自以為合乎平仄,豈不令人絕倒?